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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地「嗯」了一聲。

顧昳一直在莊頌這兒呆到了十二點，美其名曰「怕你一個人過年無聊」，春晚沒什麼意思，兩人就找了部賀歲電影看。

看電影的途中不斷有訊息進來，兩個人都是，全部都是發賀年訊息的朋友。

莊頌對此起彼伏的資訊鈴聲本來都做到無視了，突然聽見顧昳手機裡傳來個特別關注的聲音。

本來窩在沙發裡盯著電視螢幕的他突地抬起眼皮，往旁邊看了看。

顧昳敏銳地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是羊姐。給她特關是怕漏過什麼工作訊息。」

「……哦。」莊頌若無其事地轉開視線。

「你要不喜歡我就把她特關取消了。」顧昳說。

「沒有！」莊頌兇巴巴地說。

顧昳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要想看我手機就隨便看，反正你有密碼。」

「我不看！」莊頌要炸毛了，「我沒事看你手機幹什麼！」

顧昳笑了笑：「喔。」

莊頌徹底不想理他了，直勾勾盯著電影螢幕。

外面突然傳來密集劇烈的爆竹聲，兩人同時低頭看錶。

00:00，新年到了。

莊頌轉過臉看著顧昳，剛想說點什麼，顧昳已經搶先說道：「新年快樂。」

「祝你新年身體健康、多發點論文、排位連勝、小貓不撕家。」

一大串話在噼啪的爆竹聲裡只能聽個七七八八，廢話好多，莊頌邊聽邊笑，顧昳看著他，眼睛裡能看到倒影。

「還有……要是新年想找個男朋友的話，能考慮一下我嗎？」

莊頌把自己藏在噼啪的煙花爆竹聲裡，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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