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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視線順著往另一側。

男人修長勻稱的指骨節泛著冷感，好看到像是不染塵的藝術品。

……似乎。

顧羨禮剛剛，就是用這隻手牽她的?

好不容易忘了他是怎麼牽的，只看了這一眼，池歲就又全都全想起來了。

指尖有些泛麻。

怕被發覺異樣，她故作平靜地撇開目光，繼續剛才怎麼為自己挽回場面的想法。

幾秒後。

池歲開口劃重點：&ldo;注意，我剛剛說的是勉強滿意。&rdo;

池歲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ldo;勉強滿意跟滿意相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懂嗎?&rdo;

顧羨禮：&ldo;?&rdo;

男人神情不變，眸色淡然地掃她一眼。

這麼多年了，她現在想幹什麼，不用細猜都能看出來。

&ldo;嗯。&rdo;顧羨禮嗓音很淡，&ldo;懂。&rdo;

他並未說別的話，而是像以往一樣，出聲配合：&ldo;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嗎。&rdo;

池歲反問：&ldo;誰是公主?&rdo;

明明是她先自稱公主的，接下來卻又開始不講道理了，刻意挑刺：&ldo;我才不是公主。&rdo;

她糾正：&ldo;叫我仙女。&rdo;

聽她這樣說。

顧羨禮扯了扯唇，像是早已習慣一樣。

&ldo;嗯。&rdo;

他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神色清冷寡淡，頓了頓：&ldo;仙女。&rdo;

&ldo;所以。&rdo;頓了頓，顧羨禮抬眸。

他嗓音清冽好聽，個別字咬的輕重不一，隱約勾人心絃：&ldo;仙女還有什麼吩咐嗎。&rdo;

&ldo;本來是有的……&rdo;池歲故作猶豫。

下一刻，少女又話鋒一轉，將尾音輕輕拖長：&ldo;但是呢。&rdo;

顧羨禮微微頷首：&ldo;但是什麼。&rdo;

&ldo;但是誰讓本仙女長得好看，又那麼好說話呢。&rdo;池歲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笑容清甜。

&ldo;所以我選擇原諒你啦。&rdo;

這話呢，說的直白一點就是‐‐&ldo;你做的還不夠，但沒辦法我太善解人意了，所以才決定不跟你計較&rdo;。

不但淺淺的作了一下，又暗戳戳誇了自己。

池歲現在心情很好，也不用擔心那股情緒憋的太久而難受了。

末了，她又問：&ldo;覺得榮幸嗎。&rdo;

顧羨禮：&ldo;……&rdo;

還挺會得寸進尺。

顧羨禮垂眸，目光落在她笑容明媚的小臉上。

少女淺茶棕色的眸子裡蘊藏著細碎的光，像是一隻耍小聰明成功，在驕傲著的小狐狸。

算了。

話已至此，再配合一下也沒什麼。

顧羨禮眉梢輕抬，視線掃她，低聲應了下：&ldo;嗯。&rdo;

&ldo;我的榮幸。&rdo;他說。

池歲愈發滿意。

她雖說沒見過顧羨禮在商海里的樣子，但身邊認識的人都說這人喜怒不表於形色，手段狠戾不簡單。

惹到他了分分鐘能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池歲是一直不相信的。

因為在顧羨禮那，不論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