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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這個案子又只能暫停了。
幾個同事有些喪氣的趴在辦公桌上,案子進行不下去,每天沒完沒了的走訪也查不到什麼,大面積的排查失蹤人員,工作量太大。
沈嘉將採集來的毛髮也已經送去檢驗科。
程城見她回到警局就有些心神不安,道:「怎麼了,不舒服?」
沈嘉:「沒有。」
她申請出去透一口氣。
沈嘉想起昨晚那個夢,她不知道是不是心慌的緣故,總覺得不踏實,開車去了煙霞巷那邊,如果鐵琻父親沒有搬家的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鐵琻家了。
最後一次去是鐵琻失蹤後幾天,再後來就閉門不見了。再往前說,就是初中的時候,她親眼看見鐵琻的父母打了起來,一個甚至拿起熱水壺給對方倒。自那次之後,鐵琻父親就經常喝酒。而沈嘉再也沒有去過,鐵琻不讓。
時隔多年,沈嘉還記得那條路。
她將車停在馬路邊,朝著巷子走了進去。鐵琻家在最裡頭,平房,門從外面關著,沒有人在。
好像一抬頭,鐵琻在喊她。
沈嘉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在,正要走,一個男人留著半長的頭髮,凌亂,全身髒兮兮的,邋裡邋遢的從另一條路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大號黑色袋子,裡面裝滿了垃圾。
男人在門口停了幾秒,看向沈嘉。
似乎是不認識她了,粗聲問道:「找誰?」
沈嘉半天說不出話。
男人也沒理會,回過頭掏出鑰匙開門。
沈嘉想伸出手攔,又縮了回去:「等等。」
男人回過頭看她。
沈嘉還是沒張開口,男人這次真不理會了,開了門就要往裡走,沈嘉咬定牙往前悄悄走了一步,輕輕的從男人身上趁機撂下一根掉落的頭髮,又神不知鬼不覺退後了一步。
她手裡握著那根頭髮,心虛的嚥了咽嗓子。
沈嘉幾乎是片刻未曾停留,將頭髮裝好到塑膠袋子裡,直接就奔回車上,或許是太慌張的緣故,車子怎麼都打不開。
她氣的踢了一下駕駛座。
車裡的溫度已經隨著太陽的變化慢慢熱起來,沈嘉額頭漸漸冒了汗。她猶豫的看著那根頭髮,有那麼一瞬間,想把它扔掉。
冷靜了片刻之後,她還是驅車往警局走。
車子開到半路,楊玉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沈嘉那會兒已經平靜了很多,掉頭上了沿江路去酒吧。
酒吧的門一推就開。
這會兒還是個早上,裡面是徹底沒人。酒吧後院也空蕩蕩的,裡面是老舊的開放式兩層,欄杆都掉漆了,走廊上面掛著晾衣繩,有男人的短袖和褲子。
沈嘉往前走了一步,身後傳來些動靜。
她一回頭,楊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
「我剛在吧檯坐著。」楊玉說。
再一次看見這個女人,沒了濃妝艷抹,只是描了個眉,臉頰有些許慘白,好像與昨天見面的時候判若兩人。
「要喝點什麼嗎?」楊玉問她。
沈嘉面色平靜。
「我請你。」楊玉說。
沈嘉道:「執勤的時候不能喝酒。」
楊玉道:「那來杯茶水吧。」
沈嘉默許了。
她們坐在靠近後門的桌子跟前,吧檯的燈亮了起來,像是一個小角落忽然打了光,楊玉很快倒了杯茶水過來。
沈嘉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楊玉坐在她對面,許是做了很多的思想準備,才開口道:「你能告訴我她是在哪兒遇害的嗎?」
沈嘉搖了搖頭。
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