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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ldo;股價早創了這兩年的新低，它還能往下？&rdo;

我：&ldo;股票這玩意兒本身就沒譜，誰也打不了包票，相信我吧，賣掉準沒錯。&rdo;

過了好幾分鐘，一行小字才跳了出來：&ldo;我炒股炒了十年了，你一個連kdj是什麼都不明白的新手，還給我瞎支招？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我有事，下了！&rdo;

我拜拜倆字還沒發，她的頭像就黑了下去。

苦苦一笑，我關上電腦躺到床上，隨手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本介紹古錢幣的書籍，臨陣磨槍地讀著，這些知識，我明天許會用到。

次日下午兩點半左右。

手拿gprs定位器的順豐速運公司快遞員敲開了我的屋門，趁著爸媽還在睡午覺，我忙噓了一聲，將快遞員請進屋內，拆開黑色包裹檢視貨物。黑塑膠袋下是一個小硬紙箱子，裡面填滿了舊廣東報紙，正中央，一件銅菩薩躺在紙堆裡，神態安詳。

&ldo;您稍等，我看看貨。&rdo;

在翻閱書籍比對了同期清乾隆的銅菩薩，我終於確定此物真偽，簽好字，讓快遞員離開。沒急著去淘寶網確認收貨，萬一我打了眼，還準備退回去呢。簡單往銅菩薩上裹了個頭幾年換下來的舊枕巾，放進單肩背書包裡，抬步朝和平門走去。

從東琉璃廠走到西琉璃廠。

一抬眼，瞧見了上回鄒月娥帶我賣明清玉牌的店鋪，記得老闆姓孫。

可此時，位置還是那家位置，正上方頭頂的&ldo;滕淵閣&rdo;卻被&ldo;雨柔閣&rdo;的牌匾取而代之。定住腳步，隔著幾米往裡瞧了瞧，傢俱擺設也和原先不一樣了，櫃檯裡的玩意兒貨品少了許多，好像換了東家。

屋裡有仨人，兩男一女正笑呵呵地說著話。

我走進去，女人問我想淘換點什麼，我說隨便看看，他們也就沒再招呼我。

那年輕小夥子叫女人&ldo;裴姐&rdo;，叫那中年人&ldo;甄老師&rdo;。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帶著東北口音的女人是這家店的新老闆，她在吉林省四平市和內蒙等地都有美容院，挺有底子，而中年人是她請來的專家，精通文物鑑定，幫她一起打理生意的。

等年輕小夥子走後，我才把書包放到玻璃櫃檯上，拉開鎖鏈，取出東西，&ldo;我這兒有尊菩薩想出手，您看看能給多少？&rdo;

甄老師意外地瞅了我一眼，說了聲好，接過去用大拇指輕輕擦了擦銅質表面。

那個姓裴的女老闆則客氣地搬了把椅子給我，&ldo;請坐。&rdo;

&ldo;謝謝。&rdo;她身上沒有古玩商的氣味兒，更像是個純粹的商人。

跟北京古玩城打工了這麼久，誰是專家，誰是新手，誰是商家，我多少還是能分辨出一些的。

不多時，甄老師將東西平放到玻璃板上，&ldo;清乾隆的東西，儲存也算完好，挺不錯。&rdo;

&ldo;家傳的嗎？&rdo;裴老闆隨口一問。

我道：&ldo;不是，淘寶網上收的。&rdo;

裴老闆一呆：&ldo;……喲，淘寶上撿著好東西可不容易，眼力不錯啊。&rdo;

扯了幾句閒話，甄老師開價道：&ldo;本來按照市價兒來講，這件東西最多給三千五，但我們新店開張，貨源緊缺。&rdo;他跟裴老闆對了個眼神，&ldo;……三千八吧。&rdo;

我眨巴眨巴眼睛，輕輕一點頭：&ldo;好，就按您說的價兒。&rdo;

三千八，這個價格很合理，不能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