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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你已經掌握了我洗澡的規律？&rdo;

&ldo;萬事萬物都有規律。&rdo;

&ldo;你還像很多年以前那樣是個有時候討人嫌的狗雜種，你開始喜歡研究人類了，而你把這個目標首先放在了我的身上。&rdo;博士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ldo;因為這是最難理解的。人類，是最難理解的系統，而偏偏戰爭就是一個由人類組成的大系統，我還在學習。&rdo;

&ldo;我是個難於理解的人麼？&rdo;博士把紅茶放在一邊，戴上眼鏡，躺在鬆軟的枕頭上捧起了《君王論》。

沒有回答。

片刻的沉默後，博士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ldo;魯納斯？&rdo;

依舊沒有回答。

博士起身下床，他覺得奇怪。儘管並非真的喜歡這樣一個永遠環繞在身邊的保護者和研究者，但是他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說一句話就可以得到魯納斯的回應，這個龐大的智慧系統如同守護著la的值班聖靈，從沒有假期，也不需要休息。

&ldo;嗨，魯納斯？你的接駁和資訊通路還正常麼？有什麼問題麼？&rdo;他這麼說著環顧四周。

一切正常，只是沒有了魯納斯的回答。

他開啟床頭的櫃子，裡面是一柄大口徑的軍用伯萊塔手槍。博士拿起槍掂了掂，他熟悉這把槍，這重量說明彈匣是滿的。他上了膛，提著手槍走向門口。

他握住門把手的一刻，急促爆裂的鈴聲在他身後響起。空氣中脆薄如紙的平靜瞬間被這個巨大的聲響撕裂開來，博士猛地回頭，冷冷地看著床頭的古董電話，那部話機自己也在鈴聲中震動不休，顫抖著像是隨時可能崩潰成單個的零件。

博士緩緩地走近那部話機，湊得很近，凝神去看它，像是在看一個人。

話機依然震響，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紫～雪～草～論～壇～歡～迎～您 ）

停了一會兒，博士坐在話機旁的靠椅上，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起來覺得最舒服。

他終於拾起了話筒，&ldo;你好。&rdo;

靜悄悄的，話筒裡沒有任何聲音。

&ldo;你好，伊恩，是你麼？經過了這麼多年，讓我再聽聽自己學生的聲音吧。&rdo;博士說。

電話裡傳來了低低的笑聲，帶著捉弄人成功後的得意，&ldo;吃了一驚吧？猜到了是我麼？只是用了小小的手段請那個討人嫌的機器暫時離開我們的身邊，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好好聊聊。&rdo;

&ldo;還好，&rdo;博士淡淡地說，&ldo;比我想的好，我本以為你切斷了這裡所有的通訊線路，正守在我的門外。&rdo;

&ldo;還不至於，潛入la對如今的我而言還有難度，我讓你的電腦暫時被遮蔽還費了不少的工夫。我可不想讓這個無所不能的傢伙透過線路研究我的位置，順便記錄我的聲紋。當然我可以偽造聲音，但是我還是想用真聲和您說話，博士……啊不……我親愛的教官。&rdo;電話對面的人聲音突然變了，話裡帶著冰冷的嘲弄。

&ldo;騰格爾先生被暗殺，是你的傑作吧？非常漂亮，打亂了我們的計劃。&rdo;博士單手合上槍機，把槍按在自己的膝蓋上。

&ldo;別儘是提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我知道你那裡是夜裡兩點，按照你的習慣，你應該剛剛洗完澡要睡覺，不過在我這裡，可是南半球的晴天，我現在坐在沙灘上抹著防曬霜，周圍有穿比基尼的漂亮姑娘來來去去，她們的面板都是紫銅色的，腰細腿長。&rdo;對方低低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