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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恐怕不能。&rdo;路言果決道，&ldo;只要幾分鐘就可以，只有將案子情況瞭解全面，才能將嫌疑人最大限度地繩之於法，不是麼？&rdo;

欒東不情願地起身，臨走前拍拍西西的手背，鼓勵她不要害怕，&ldo;我就在門外守著，你不舒服就叫我。&rdo;

房間一時只剩下西西和路言兩人陌生人，氣氛沉悶發緊，西西身子禁不住地哆嗦，路言笑笑，並沒有坐下，走到窗臺前觀覽著窗外精緻，隨即道，&ldo;我看過慄女士的體檢報告，一切正常，很奇怪的情況。&rdo;他側過臉，像是獵人審視著獵物，眼神饒有興致地帶有探究，&ldo;簡直匪夷所思不是麼？&rdo;

西西垂眸，咬著嘴唇不語，他見狀微微一笑，略有思索道，&ldo;我記得，之前我去慄女士家中調查時嫌疑人就自稱是慄女士的男友吧。&rdo;

西西淡淡嗯了一聲，心裡緊緊繃著一根弦。

&ldo;嫌疑人有沒有強迫你？&rdo;路言聲音忽冷，逼問突如其來，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西西，鋒芒畢露，西西緊張地攥緊了被角，咬著嘴唇嚇得不敢說話，亦或是不想回答。

路言見了沉默一會，無聲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扶額道，&ldo;抱歉，是我態度過激了。&rdo;說著，有意無意掃她一眼，藍白條紋的病服下她身子孱弱的像一張紙，臉色慘白，唯有一雙眼睛眨來眨去閃露著恐懼。

他託著下巴默默思索，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她能平安毫髮無損地和殺人犯共處了，當處於絕對逆勢時，一方的太過弱小會令絕對強大者無視寬容，甚至不由自主地會生出憐惜。

畢竟，對待這樣單薄無援的女子，誰又能下得去手呢。他嘴角帶笑，自古弱肉強食，逆境中弱到一定程度而能自保也算強了，他吶了一聲，分外有興趣地盤問著西西，&ldo;女士，嫌疑人身份你知道麼？&rdo;

西西訥訥點了下頭，總算開了口，&ldo;知道。&rdo;

&ldo;你對他什麼看法？&rdo;他攤攤手，微笑著看西西，&ldo;過些天你身子恢復了可是要作證人的。&rdo;

西西臉色僵住，終於還是逃無可逃，躲避不能，急急忙忙說，&ldo;他本性不壞的，他是應激性殺人，他有應激性綜合徵的，這樣應該不會判處死刑吧？&rdo;

她聲音輕飄飄的，路言聽在耳中分外舒服，託著下巴慣有的笑，&ldo;死刑麼，是法庭的判決，我只是負責把案件疑點查清楚。&rdo;

西西身子有些虛脫，一陣恐慌，茫然地看著白色的被子，路言掃了一眼她手上異常華美的手錶，襯得她手腕出乎尋常的纖弱曼妙，所謂藍田日暖玉生煙不過如此，忽忽間有了斷念，刻意警戒道，&ldo;如果證人證詞與事件事實不符，可是會構成偽證罪的哦。&rdo;

&ldo;我，我沒有。&rdo;西西心裡慌成一團。

他見了笑，水落石出之際她的描述已經無關緊要了，他來之前便得到了訊息，嫌疑人已經在獄中認罪伏法了。他親自見過那位讓先生，看自己時那虎狼一樣的猙獰眼神，冷靜而鎮定，是如何也忘不了的。

眼下病房的談話，雖然看似沒有成果，但確實心裡愜意的很，路言淡淡掃了一眼西西，她仍舊在出神怔楞著，似乎在想些什麼，他喊了她一聲，她抬頭兩汪碧水眸困惑地看著他。

&ldo;那我先告辭了。&rdo;路言極具紳士風度地離開，欒東急忙闖進來看她還是茫然若失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不答，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還在糾結。

開庭那日她作為目擊證人站在證人席上，他雙手帶著銀色鐐銬冷漠站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