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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安然提的那幾條,賀之謙可不敢應聲。
安齊陪著賀之謙回到書房,當晚就陪著他一起睡了,也沒回房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個妹夫好好說說話,儘量讓妹妹以後過得幸福些。因此,這一晚他跟賀之謙說了很多妹妹的事情。從她小時候如何可憐差點病死餓死,到病癒以後如何聰明乖巧懂事,再到家裡出事,她如何堅強,靠著刺繡維持生計等等。
當然,安齊也不是什麼都說的,比如妹妹當初巧計救出爹爹,妹妹獨樹一幟的畫,幫他們分析朝廷的局勢,給他們的策論分析評分等等,這些秘密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書房裡除了安齊購買的很多書籍,還有安然留下的練字的手稿,賀之謙看著她那筆的自成一家的字型,不由大為震撼。安然前世練的是趙體,趙體風格遒媚、秀逸,結體嚴整、筆法圓熟,這些年來安然除了寫字畫畫繡花也沒別的消遣,書法繪畫倒是都比前世長進不少,竟然已得趙體精髓六七分,足以令人驚豔了。
“這是……她練的這是什麼體?為何我竟從未見過?”
賀子謙一本一本翻看著,看著她的字從最初的稚嫩到成熟到如今的圓潤飄逸,彷彿看到一代書法大師的成長史。
安齊很滿意賀子謙的震驚,得意地回道:“妹妹說,這叫趙體!”
“趙體!?”
賀子謙看著眼前的字帖,想起之前安齊念給他聽的那首詩,忽然就明白了她之前的大膽和自信。以她的才貌,一般男子只怕她也是看不上的。想到這裡,賀子謙忽然有些不安,他有些擔心二弟了。之前是擔心二弟嫌棄然姐兒,現在他開始擔心然姐兒嫌棄自己弟弟了。
卻說去年安齊中舉以後,一家人回老家祭祖,也通報了安齊和安然的婚期。因此,安齊成婚的時候,老家大伯三叔小姑父堂姐夫連大姑姑和二堂姐都來了。顧宛娘雖然很不待見趙世榮和趙雨荷兩人,但上門是客,又是夫家的客人,她不能趕人出去,只是招待的時候有意忽略,顯得有些冷淡。
趙世榮自己心裡有愧,再加上安然安齊兩個對他並無二樣,他心中釋懷不少,也沒放在心上。而大姑姑趙雨荷,安然就沒見過比她更厚臉皮的人,她完全不管顧宛孃的冷臉,自顧自的說話,自顧自的吃方小說西,最後走的時候又拿又包,恨不得能將安然家全都搬到自己家裡去。
現在安然婚期將近,老家的人提前幾天便到了。女兒出嫁,自然孃家人越多越熱鬧才好,這次顧宛娘很熱情地接待了大家,連大姑姑她都沒給臉色看。
大姑姑看著安然的嫁妝,羨慕的嘖嘖稱讚,又酸溜溜地說:“這麼多的嫁妝,就是官家千金也不過如此了。我看當初南哥兒媳婦嫁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陪嫁。哎呀,看來我們家齊哥兒真是出息了!以後可要幫襯我這個姑姑,等他表妹嫁人的時候,可別吝嗇了。”
顧宛娘笑著沒搭話,心道:我們齊哥兒成親的時候,你抱著一匹紅布就來了,走的時候至少抱了四匹花布走,還有面油臘肉什麼的,差點裝了半車。現在我們然姐兒出嫁,你又抱著去年從我們這兒收颳去的一匹花布做添妝,等過幾天走的時候估計又要拉半車方小說西回去。就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親戚,等你女兒出嫁的時候,我至多讓人帶十兩銀子給你,也算對得起你了。
可令人奇怪的是,這一次大伯居然沒有來。
安然偷偷去問大堂姐安淑,是不是上次哥哥成親大伯來的時候,孃親對他有些冷淡,大伯生氣了?安然覺得就是看大堂哥大堂姐的面上,她也得關心一下才行。
不想安淑卻紅著臉低著頭半天沒說話,但她又怕安然亂想,最後卻是惱恨道:“不關你們的事,是他自己沒臉出門!”
啊?啊?啊?沒臉出門?這個是什麼意思?安然心裡隱藏的八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