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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給他一百個膽子,也沒有膽量對朧小姐動手。況且,陣五郎對朧還有一層敬畏,其中畏懼多過尊敬。
“不是。比起婆婆的訊息,弦之介大人,請原諒我伊賀族人剛才對您的無禮。”朧哀怨的目光中飽含著淚水。
看著朧真摯的眼神,弦之介真想把朧緊緊地擁在自己的懷裡。
連甲賀一邊的輪迴者也對朧小姐的好感大增:真是一位溫柔純真的可人兒。
弦之介強忍住擁抱的衝動,從山野旁摘下一朵山茶花,插在朧小姐的斗篷上。
“不必在意。你我兩家,到底有著四百年的宿仇。陣五郎所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這份恩怨,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朧小姐,不如你我一起努力,讓甲賀和伊賀之間永結同心,好嗎?”
此時,雨夜陣五郎、蓑念鬼、朱絹、螢火還有天膳五人聚首,一起在草地上展開了卷軸。
“陣五郎,婆婆到底有什麼指示?”朧問道。
雨夜陣五郎緩慢地把目光朝向朧。用溺死者從水底發出的聲音答道:
“請放心吧,朧小姐。駿府城內,阿幻大人和甲賀彈正大人已經當著大御所德川家康和服部半藏大人的面,達成了伊賀與甲賀的和解。兩位大人將會一起遊覽江戶春景,然後平安歸來。”
一眾輪迴者聽完這恬不知恥的謊言,都忍不住眼皮一陣亂跳。可是,礙於空間規則的約束。他們不能當面揭穿雨夜陣五郎的謊言,在此他們選擇了緘默。
朧和絃之介互相望著對方,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們正要朝五人走去,雨夜陣五郎卻飛快地合上卷軸。
“弦之介大人,請原諒剛才我等的無禮。忍者對任何事都須保持警惕。這一戒律已經變成了在下的習性,實在可悲。”陣五郎竭力做出笑容可掬的樣子。不過,溺死者的笑臉實在難以讓人產生好感。“這樣一來,就再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事情。在下也是欣慰之至。這樣,弦之介大人和我們主人喜結良緣的日子也就為期不遠。……弦之介大人和朧小姐今晨一起來到這土岐嶺,甲賀和伊賀的交界處,既是心有靈犀,想來也是上天的安排。弦之介大人,您不如趁此機會,到我伊賀境內一遊?”
終於,讓輪迴者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雨夜陣五郎這招鴻門宴光明正大的擺了出來,作為客人的弦之介,在朧小姐期盼的目光下,其結果自然是欣然接受。
可是,瞭解劇情的輪迴者卻知道,一旦他們踏足伊賀鍔隱村的區域,那等待他們的,必然是龍潭虎穴。
“丈助,你先回去,告訴村子的人,我到鍔隱村去,等待阿幻婆和祖父的回來,叫他們不要擔心。”弦之介對身為親信的丈助說道。
“至於你們……”弦之介目光轉向雲琦等一眾低階忍者們,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不讓他們進入伊賀的領地,免得因為雙方的宿仇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們也隨丈助一起回去吧。”
聽完這句話,輪迴者們有的皺起眉頭,有的心生擔憂,而更多的則是如獲大赦一般。
就算不了解進入伊賀之後的具體劇情,輪迴者也知道,踏入他們的領地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弦之介身為任務世界的主角,自帶主角光環,自然有著逢凶化吉的天然屬性,可輪迴者沒有這麼好的氣運。而且,從理論上說,就算伊賀的人顧慮弦之介的能力,對於他們這幫連精英上忍都不是的三流忍者,自然是處之而後快。
這樣,他們既可以一雪和甲賀的血仇,又可以剷除弦之介的羽翼。
這點道理,身為後世的輪迴者自然是心中瞭然。
可是,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
作為弦之介的貼身護衛,鵜殿丈助自然不會幼稚到完全相信陣五郎的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