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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我在喝紅酒,你說我確不確定?」
瞿培知道溫笛難受時從不碰酒,她說醉酒醒了後更難受。喝紅酒那說明心情還行,至少不再那麼糟糕,她欣慰不已。
泡過熱水澡,溫笛換上舒適的睡裙出去,頭髮沒吹乾,在肩頭墊了一條乾毛巾。
趙月翎還在看電視,見女兒頭髮濕漉漉,她去洗手間拿來電吹風。
溫笛調整坐姿,方便母親給她吹頭髮。
她放下手機,從茶几上順手拿了一本雜誌看。
茶几上有個玻璃花瓶,裡面一共五六朵花,什麼都有,還有白色洋吉梗,看著不像是追她的人送的。
趙月翎覺得奇怪:「你買花怎麼才買幾朵?」
溫笛說:「是飯店送的。範伯伯不是給我訂了半年的餐嗎,飯店經理說,他們給顧客送餐時,會額外贈送一份小禮品,問我要鮮花,還是小飾品。」
她不缺飾品,選了鮮花。
每次送餐員送餐來,都會帶一小束花,有時五朵,有時六朵。
不是什麼名貴值錢的花,勝在新鮮,讓人看著心情好。
說起範智森,趙月翎道:「他不止請你,還請我跟你爸爸,又送了一些書給你爺爺。他是高興壞了,那個專案拖了他兩年多,眼瞅著無望。」
「笛笛。」她問女兒:「今晚想吃什麼,媽媽下廚給你做。」
「不用,飯店送餐過來。」
飯店經理中午聯絡她,問她什麼時候在家,說收了範總那麼多錢,再不多送幾次,他們過意不去。
她讓他們晚上送。
巧了,母親過來看她,正好嘗嘗他們家的廚藝。
溫笛點開手機看時間,「最多半小時,他們應該能送到。」
此時,送餐員正在一公里外的花店門前,等著拿上鮮花。
花店裡,嚴賀禹挑了一朵粉玫瑰和一朵香檳玫瑰,盯著滿屋的鮮花,他又選了一支多頭薔薇,再配上點尤加利和相思梅。
他並不懂怎麼搭配花,完全根據感覺來。
最後,他又從花桶裡拿了一支白蝴蝶蘭。
「就這些。」他把選好的鮮花遞給店員。
康波疾步從店外進來,把自己手機遞給老闆,「是田總。」
現在田清璐不管什麼事,即使是找嚴賀禹本人,也是直接打給康波,讓康波把電話轉過去。
康波留在花店裡等店員包裝鮮花,嚴賀禹拿著手機出去。
坐上車,他問:「什麼條件?」
田清璐:「沒什麼條件,你之前給的補償足夠,再開口,那就有點貪心不足。」她也有過偏激的想法,她不好過,也不想他好過。
可突然覺得沒意思。
丁宜說:你好聚好散一回,別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逼得那麼刻薄。
她決定,聽丁宜一次勸。
嚴賀禹語氣平靜,勸她:「你回家再跟你家人商量商量。」
田清璐現在就給他答覆:「用不著。我的意思就是我爸媽的意思。」
不過她也有個小請求,「我打算出去散散心,主要是不想被人議論,不過臨時走不開,最遲八月初就能結束手頭的專案,你給我點時間,下個月初再對圈裡人說我們解除了婚約。」
她問:「可以嗎?」
嚴賀禹很乾脆:「可以。」
即便田清璐沒提補償條件,他又吩咐康助理,該補償的一點不少補給她。
他不喜歡欠別人的。
「花送過去了?」他問康助理。
康波點頭,「送餐員剛走。」
每次給溫笛送餐,會另外再送幾朵花,之前幾次都是店員隨意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