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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話多是吧?今天你負責刷碗掃地。”
老家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忻顏也準備回S市了。
這幾天安誠一直在這裡陪著她。住在這裡的幾日,忻顏看他過得很是愜意,有時跟她拌嘴,有時跟吳晨玩滑板,甚至跟著姑父做起了農活,研究怎麼給果樹噴農藥。姑媽不知道安誠的身家背景,只是眯著眼稱讚道:“小安這個孩子,實誠,肯定不會虧待了你。”
忻顏只是淡淡的微笑。遠遠地望著正在教吳晨玩切水果的安誠,一八幾的個子,穿著姑父的衣服,袖子和褲腿都短了半截,其實是很搞笑的,偏偏在他身上也能別有韻味。
她拿出手機,拍下了他的那個樣子。看見手機上定格的安誠,是一個十足的穿著紅色運動衣的農村小夥,笑容卻是從未有過的明媚。
她不由也彎起唇角笑了起來。
安誠走過來:“看什麼呢,這麼樂?”
她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什麼也沒有。”
“躲躲藏藏的,肯定有問題,”他眼中透著懷疑,突然衝上來搶手機,“給我看看。”
她連忙躲開,笑道:“安誠,你這人怎麼這麼幼稚啊。”
他直接抱住她,大笑起來:“你才知道啊。”
凌晨,忻顏披著大衣,走進了安誠的房間,沒有開燈,推了推正在熟睡的他。
“忻顏?怎麼了?”被突然叫醒的安誠聲音有一絲好聽的暗啞。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忻顏帶著手電筒,領著安誠爬山路。天氣有些寒冷,他裹緊衣服跟在她身後,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天還沒亮呢,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別不是要把我從山上推下去吧,我就這麼招你不待見啊。”
忻顏輕笑一聲:“你倒是出了個好主意。”
最後到達了個平坦的山坡上,視野變得尤為開闊。頭頂的蒼穹,腳底的大地,都盡收眼底,一望無際。
忻顏坐在了地上,又拍拍自己身邊,示意安誠坐下。
他還是一臉不解:“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忻顏笑笑:“你不是想了解我的過去嗎?這裡就是我以前最喜歡的地方。”
安誠靠著她坐下,自然地攬住她:“秘密基地啊?”
忻顏看著遠方天際,已經有朝霞的痕跡,紅透了大半個天空,像是著了火一般。
她說:“小時候我經常離家出走,其實也走不遠,常常是在這裡坐一會,然後再回家。”
“離家出走?因為你和父親關係不好?”
忻顏嘴角一抹淡然的苦笑:“豈止是不好,我曾經恨不得他死。”
安誠聞言,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她說:“父母離婚之後,我爸就開始酗酒,自暴自棄,有時候喝多了就打我。等第二天他清醒了,見到我臉上的傷,又抱著我哭。我真的厭惡透了。有一次,他拿鍋鏟打我,我傷得很重,覺得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生活,於是收拾好行李準備離家出走。我都想好了,我去B市,找媽媽和妹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這個破地方。可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他急匆匆地回家了,從懷裡拿出一袋烤地瓜,說,‘顏顏,快點吃,我怕涼了,一直捂在懷裡跑回來的。’我當時捧著熱騰騰的烤地瓜就哭了,又回到臥室把行李一件件拿出來。所以你說,恨這個東西,說恨就恨了,說沒就沒了。”
安誠什麼也沒說,只是擁得她更緊了些。
朝霞燒透了半邊天空,旭日露出了一角,胭紅的顏色,像是嬰兒初生的面板。
她又繼續說:“我爸是喝醉了掉進河裡溺水死的。打撈出屍體的那天,我只是遠遠地望一眼,便和站在河岸上的警察認領說,這是我的父親。其實我根本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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