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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咬著她的袖子搖來搖去，她一下子醒過來。

原來天已經黑了。葆光捏狗狗的耳朵，&ldo;夢見遇桐了。&rdo;

毛豆汪汪地叫，拖開毛毯，手機掉出來。五通未接電話全來自喬蘅，她清醒了，捂著腦門，回撥過去。

&ldo;又睡著了?&rdo;

葆光訝然，&ldo;真懷疑你在家裡裝了監控。&rdo;

喬蘅揉著太陽穴，舒服一點，&ldo;酒店忙完了?&rdo;

&ldo;還早著哩。&rdo;葆光開玩笑，&ldo;所以咱們只能過年再見了。&rdo;

喬蘅由著她玩笑，&ldo;好啊，我一定忍得住。&rdo;

葆光在電話裡笑，喬蘅聽著，不打斷，她講起瑣碎的日常，停頓幾秒，聲音變小了，&ldo;喬哥，我挺想你的。&rdo;

喬蘅看著沉浸在一片燈火中的城市，彎起嘴唇，無聲地笑了。

見不了面的兩人電話不會少，到晚上就開影片，給對方講好玩的新聞，或者各做各的，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新年快到了，喬蘅越來越忙，手邊常常一堆報表忙到深夜，葆光不困的時候陪著他，累了和他聊天，給他唱歌，他忙，她就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石榴知道了，說她越來越像他。

這話新奇，葆光隔天就轉述給喬蘅，喬蘅說：&ldo;我們有夫妻相，註定會成夫妻。&rdo;

葆光臉皮沒以前厚，沒人在旁邊也能滿面通紅，她說：&ldo;你性格這麼好，我再發脾氣就是無理取鬧了。&rdo;

喬蘅想，快樂可以傳染，脾氣也能中和，他大抵是做了一件好事。

兩個人在一起算是自然而然，沒經歷過驚心動魄的大事，不過是一對最平凡的情侶，熱戀期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塊，但相處方式自然不膩歪。

夜深了，葆光趴在床上，對著影片玩手機，有點無聊，滾來滾去，不著痕跡地吃松子。喬蘅偶爾抬頭看一眼，總能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小動作。

&ldo;有什麼好玩的事?&rdo;看她都入了迷。

葆光說：&ldo;《名家畫報》把太奶奶專訪那期推到今年來做新年特刊，增拍了幾組照片，挺喜慶的。&rdo;

喬蘅搜來看，大紅大紫，的確喜慶。

&ldo;快去睡了。&rdo;看時間挺晚了，他催她睡覺。

葆光上次開影片睡著了，後來喬蘅說什麼都不讓她睡的太晚。

葆光養成了習慣，關了影片就去洗漱。

這邊喬蘅結束通話影片，處理好手頭工作，微博因為好幾天沒更新，底下一片催更聲，而且不少營銷號轉載了他的畫，粉絲一直在漲。

把一張摸魚畫的傳上去，他心裡想：如果這個世界多點溫暖，少點戾氣，結果會怎樣?

這是他第一次畫她最絕望無助的十七歲。

有時他在想，或許他不僅僅是開導遇子，也是在畫自己的人生，每一張畫後面是他滿腹心事。

圍棋界出了大新聞，緊隨deepzen後又一個新號aster炸出來，註冊之後一路勢如破竹，連勝包括米夏在內的十個(p)(9段)，並在今天勝了韓國第一人，驚人戰績讓棋友們一致猜測aster是人工智慧阿法狗。

上午，aster和清風(p)對局，葆光準時觀戰，結果戰至130手，清風認輸告負。

中午過後，清風(p)再次發出對局申請，aster應戰，清風(p)執黑，戰至160手再度告負終結，網上頓時一片唏噓。

清風是周韶在圍棋網的id，葆光很熟悉，這盤對局結束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