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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她額頭飽滿,帶了點蒼白,髮際線周圍滲出細密的汗,壓在劉海底下。
&ldo;小十?&rdo;石榴擔憂地看著她,臉色白得駭人,是不是病了。
&ldo;我已經見過了,定製胸針的那位華人企業家是她現在的未婚夫。&rdo;葆光嘴唇哆嗦著,牙齒在輕顫,&ldo;她一定坐在音樂會現場某個隱蔽的角落,離我應該不遠。她在暗中觀察,想知道我是不是活著。&rdo;
她越說越激動,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和黎笑笑的重逢意味著把四年前墜亡案的傷口撕開給葆光看。
石榴搭住她的背脊,眼睛紅了一圈。
這個姑娘正在遭受巨大的考驗,能幫她的只能是她自己,走出來,是她的柳暗花明,走不出來,她就真的毀了。
&ldo;葆光,逃避不能解決問題。&rdo;
&ldo;我知道。&rdo;
艾家人這些年不敢和葆光說一句重話,怕她控制不住情緒走了絕路。但案件還沒結案,遲早要給一個結果,家人可以保護她,居心叵測的人卻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處理不慎,四年前的網路暴力就會重新上演。
葆光自己很清楚,但就是走不出那段可怕的經歷。她已經不做噩夢了,但想起墜下高樓腦漿迸裂的遇桐,還是會陷入巨大的恐懼。
石榴輕輕地摟住葆光,&ldo;遇桐墜亡的時候,只有你們三人在場,官美蘿自殺,黎笑笑也脫不了幹係。可你看看,黎笑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世界知名芭蕾舞演員,縱星捧月,風光無限,再看你,你這四年是怎麼走過來的。憑什麼所有的錯都是你來背,她一點事也沒有,就因為她溫柔面善,會哭兩聲,你性格不討喜,這嫌疑就栽到你的頭上……&rdo;
葆光打斷她,&ldo;我是可以說的,如果有人比她再早一點,問問我知道的真相,或許不會這樣。&rdo;
石榴知道,這個&ldo;她&rdo;指的是六嬸,是葆光的母親,或者說,是遇桐一個人的母親。
那個女人是個癲狂的母親,是插在葆光心上的一把尖刀。
葆光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在外人面前不會掉一滴眼淚,但她會因為親人的中傷痛哭流涕。
今夜不痛快,葆光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酒液下肚,才覺出是度數頗高的白蘭地,刺激的液體已經在胃裡大肆翻攪起來。
&ldo;喬蘅是不是早認出你了?&rdo;
葆光點頭。一個相似是巧合,兩個三個相似還能是巧合嗎?她留了那麼明顯的痕跡,喬蘅不可能不知道。
遇澄醒轉了,惺忪瞪著眼,認出是葆光,意識不清醒地說:&ldo;你現在也很好,可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多隨性啊,我最羨慕你了。&rdo;她支吾幾句,又翻身睡了。
葆光捧住發熱的臉,天暈地轉。
她醉的太快了,隱藏四年的痛苦釋放出來,帶著哽咽的聲音,&ldo;根本不知道和誰說去,想和爸爸說,我開不了口,他失去了一個女兒,比誰都傷心,我不願他難過。&rdo;
即便醉了,她還是在有意地隱瞞案發當天經歷的一切。
石榴問:&ldo;你最想告訴誰?&rdo;
葆光望著她,動了動嘴唇,石榴卻看明白了。
她說的是:師兄相信嗎?
喬蘅和葆光一起長大,相處的時間最長最多,甚至超過她的父親艾原野。
原來太奶奶才是看得最透徹的那個人,她安排喬蘅的目的顯而易見。她要借喬蘅逼葆光正視自己的過往。
石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