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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此刻,她才願意歇息,定一定思緒。米夏靠著沙發,光裸的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閉著眼緩解旅途的疲乏。
門響了一聲後有人走進來,她沒有發現。光暗了一瞬,橘黃暖光重新灑在她的針織裙,牆壁投下她纖麗的身影。
比她上次見到還清廋許多,葆光拍她的肩,輕聲喚人。
米夏扭過頭,眸子微微發亮,&ldo;我們有緣,不是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兒時的玩伴明天結婚了,竟然想不起她的模樣。
☆、038
青城的冬天濕冷,街道上顯得寥落冷清。
葆光感到一陣刺骨的冷意,外露的面板忍不住哆嗦,進到房間後才算有了知覺,脫下大衣,社員拿去懸掛。
暖氣充足的房間,已經擺好棋具,葆光執黑先行,米夏執白。
米夏爭強好勝,從很多方面,她是不喜歡開口的,卻希望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葆光一早就看出來,不說破,只是淡淡地笑,認真落下每顆棋子。
其實她們倆挺像的,一股子擰勁。
她一粒棋子放下去,五指又夾起一粒,沉穩閒適。
兩人之間有過一場對局,是第一次,也是在書社裡,那時她心不在焉,沒半點求勝心態。米夏根本拿不準她在想什麼。
太過安靜了,實在尷尬,總要找點什麼緩解氣氛才好。
米夏問:&ldo;參加定段賽嗎?&rdo;
葆光笑了笑,&ldo;我不想進圍棋圈子,維持現在的狀態就很好。&rdo;相比職業這條路,她只適合玩一玩。
米夏覺得可惜,她是個強有力的對手。
她垂下眼,注意力留在棋盤上。再一轉眼,葆光取了保鮮盒子,裡面是剝好的堅果。
盒子推過去了一點,正好落在米夏手邊,&ldo;你要不要吃點?&rdo;
米夏擺手,葆光不強求,拈一顆細細地嚼碎,笑道:&ldo;放鬆點,就當做朋友之間,別繃得太緊。&rdo;
米夏一愣,沒回話。
葆光下棋是雅事,她下棋只剩勝負二字,一對比,她那點不成熟的想法不禁褊狹侷促,就像小孩子得不到喜愛的東西,一味地較勁,非要得個結果爭個高低方才罷休。
細想一二,沒由的臊紅了臉,覺得羞愧。
她不動聲色地躲進煌煌的光火裡,自以為掩飾的好。
接連幾盤,天色晚了,燈照在玻璃上,五色霓虹,櫥窗裡霎時絢爛生輝。
兩人平局,米夏悶悶不來起來,收拾棋子時心不在焉。
葆光不作評價,只說:&ldo;現成的便飯,隨便吃一點再走吧。&rdo;
出了書社就是翹廚,熱騰騰的飯菜早擺好,倒像是有專人盯著,見著棋局結束極有眼力見的端上桌來。
這頓飯葆光做東,飯間談些家常緩解氣氛。
葆光在大師兄周韶那兒聽說米夏的事,周韶拜託她幫忙勸導,好叫她安心調養。葆光勸不來人,但答應下來,也要盡力而為才是。
她讓服務生舀來熱湯,擱到米夏面前,&ldo;你現在是在上海?&rdo;
米夏點頭,&ldo;身體狀況不大樂觀了,這段時間沒怎麼參加比賽,一直在醫院。&rdo;
&ldo;喬蘅介紹的專家都挺好,你安心治療。我們見面的時間有很多,你要是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rdo;
那湯著實燙,米夏喝了一口,上顎燙到了,她掩飾著,視線轉到窗外,看車水馬龍。
&ldo;我的同胞姐姐遇桐,原本身體就不大好了。&rdo;葆光說。
米夏直覺產生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