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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他。&rdo;趙清明冷冷地說：&ldo;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比我有錢。&rdo;

&ldo;比你有錢你就整他，比你有錢的人多了，你整得過來嗎？&rdo;

&ldo;他不該比我有錢。&rdo;趙清明陰陰的說：&ldo;從哪個角度講他都不應該，可是偏偏他就是比我有錢。所以，我就利用網路的互動性找些公平吧，那些照片已經都發到網上去了。&rdo;

&ldo;你這樣做，整到他了嗎？&rdo;

趙清明很沮喪的說：&ldo;老實說，沒有。因為這個老狐狸抓緊和他的老婆離了婚，這事對他的影響不大了。不過，他兒子這件事，對他是個很大的打擊。&rdo;

&ldo;這樣做對得起胡東東嗎？你想過這事嗎？&rdo;

趙清明再次沉默了，過了一會，他說：&ldo;當然，我對不起他，正如我也對不起你一樣。有件事我告訴你，胡東東轉學是我的主意，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怕再碰見他。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我是誰，我想他會崩潰，我更會不知道怎麼處理，其實那天他也沒有什麼話要我捎給你，那句對不起的話是我捎給你的。這也是我現在對你，對他，最想說的話。&rdo;

&ldo;那關莉呢？你一直控制著她，毀了她的一生，你對她，就沒有一點歉疚嗎？&rdo;

&ldo;關莉不干我的事。&rdo;趙清明說：&ldo;其實真正控制她的人是教授，關莉的底細他最清楚，我只是一個傳話的，我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rdo;

&ldo;你現在還不能說出誰是教授嗎？你自身都難保了，何必還要保他？&rdo;

&ldo;我沒想保他。&rdo;趙清明說：&ldo;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們都是在網上聯絡。從沒見過面，也沒透過話。&rdo;

我不知該說什麼了。原來趙清明也是一個卒子，這是在網路上，人人都是虛幻的，只有金錢是真實的。

&ldo;李記者。&rdo;趙清明的聲音裡突然了種深厚的感情。&ldo;五年前你來採訪我，坐著一個三馬子車走了四十里的山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是被大學破格錄取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但是我可能在短期內沒法報答你了，我的銀行存款會在明天早上被凍結，給你密碼你也不會取出錢來的。我用錢報答不了你，就只能冒著危險給你打一個電話再次表示感謝吧。這個電話卡和你打完了就不會再有人使用它了，一會我就會順著車窗仍出去，你我不能再見面了，可是，請允許我坦誠地和你說一句，我現在特別懷念五年前在山裡的那段平靜的生活，是你把我從山裡領出來的，從那天起，面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的心就一天也沒有平靜過，今天，我走上了這一步，成也是你，敗也是你。這其中的對錯是非，留給你自己去思索吧。&rdo;

電話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已經是不再服務區的回答了。

我知道，從此我不會再和趙清明有任何的關係了。

3

我是早上兩點多才回家的。推開門的時候，我發現安琪已經睡了。在我客廳的茶几上，凌亂的擺著一些合同、副本、策劃方案什麼的，還有一個菸灰缸裡，塞滿了煙。

誰抽的？

我開啟檯燈，把煙缸裡的菸頭撿出來，在燈下照，是&ldo;摩爾&rdo;牌的女士煙，菸嘴上有些許的口紅痕跡，看來，是安琪抽的。

安琪會抽菸？她什麼時候學會的？

這個世界真的很荒唐，從不抽菸的韓力學會了抽菸，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對此一無所知，從不抽菸的安琪，學會了抽菸，我是她的老公，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