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ldo;因為在這間屋、這些電腦裡面裝著很多痛苦的回憶。但是這痛苦的記憶因為你來了，終於有了些溫暖。我要你記住這個地方，記住我，我也要我自己記住你，記住在我痛苦的時候你曾出現在這裡，給我了一些溫暖。&rdo;雯雯輕輕的用舌頭在我肩上擦著，自顧自的喃喃著：&ldo;你知道嗎？這間房子白天我們這些人誰也不會來，晚上來這裡就是一個工作的場所，大家只要一進來，情慾就全都自動停止了。這是一個滋生痛苦的地方，我曾經發過毒誓，除了自己以外，決不讓任何的人進入這個地方，見證我的痛苦，否則我就不得好死。&rdo;

&ldo;可是，你卻把我帶了進來，你不怕誓言靈驗嗎？&rdo;

&ldo;不怕，因為比起要和你在一起的事，毒誓發作了也沒什麼可怕的。&rdo;

我感動的摟緊了她豐滿的身體，說：&ldo;為什麼？我何德何能，要你對我這樣的好？&rdo;

&ldo;因為我愛你，自從第一次在麵館裡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了你。&rdo;雯雯在我的懷裡支起身子，目光炯炯的望著我：&ldo;可是，你愛我嗎？&rdo;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沉靜地說：&ldo;老實說，我不知道。&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你愛不愛我並不重要。&rdo;雯雯的眼眶濕潤了，&ldo;我從沒有要求你也愛我，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我欠你的，我一定要還你。&rdo;

&ldo;雯雯，愛是一個很難說清楚的事情，但是在你的生活裡，必須要清楚的不是愛或不愛，欠不是不欠，而是下一步要如何走下去，&rdo;我把她的臉托起：&ldo;我想知道，明天早上，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是和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裡。&rdo;

雯雯默然了。她把頭埋進我的懷裡，我感覺到她的胸脯在急促的起伏著。

&ldo;雯雯，&rdo;我指著窗子`，&ldo;你看，這屋子裡的窗簾都已經被我扯壞了，它們再也不起作用了，所以月光才能照進來了，你喜歡這月光嗎？明天早上，你如果還把這些窗子全都關上，把窗簾全都掛上，那這裡就什麼光也進不來了。&rdo;

雯雯順著我的手向窗前望去，表情很複雜。

&ldo;雯雯，不管怎麼樣，到了明天早上，我們兩人必須要有一個選擇，是走是留，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去決定。&rdo;

我感到胸前有種濕濕的感覺，低頭一看，是雯雯的眼淚滴在了我的胸口。

雯雯抽泣著說：&ldo;我向你保證，明天早上，我不會再來這裡了，永遠也不會再來這裡了。&rdo;

我一陣驚喜，坐了起來，把她摟在懷裡，說：&ldo;太好了，你想通了。&rdo;

雯雯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難捺心中的喜悅，緊緊摟著她，吻著她的臉頰。

&ldo;雯雯，我也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無事的。真的，我一定會讓你擁有一種全新的生活的。&rdo;

雯雯含著淚笑了笑，說：&ldo;我想你會做到的，只不過過了今晚，你就不再屬於我了。&rdo;

我抱住她，一時無言以對。

她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過了今晚，我會把她送到韓力那裡，我們之間，將不會再有未來。這也正如同當年麥家慧離開我一樣，那也是因為，她也清楚的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

可是，就算明知這一點，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裡就會很惆悵，很壓抑，不知當年她離開我時，是不是也和我有過同樣的心緒？

現在，我的心裡仍然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