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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打還說得過去,怎麼反倒是葛飛被人打,天哪,究竟怎麼了。
一個很大的原則問題
這天晚自修下課後,周雲其看著吳蝶沒有一點走的意思,他也坐著。等到教室裡人差不多*了,他走到吳蝶身邊,問她:“你怎麼了?這幾天看你不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吳蝶很勉強地一笑:“沒有什麼。”又抬頭問他,“能陪我回家嗎?我煩得很。”
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有微微的溼氣。隨風而起的落葉颯颯作響,有些深秋的意味了。風吹到臉上有點冷。兩個人沿著熟溪往吳蝶家的方向走,路上有些空曠,邊上有武義一中的學生成群結隊的走過,一路高談闊論,嘻嘻哈哈的。也有騎腳踏車的,呼哈呼哈地衝上來,忽一下就竄到前面去了。周雲其知道肯定會有人看到他,乾脆就光明正大的,也不躲閃,和吳蝶並肩走著。吳蝶一改往日的活潑,沉著臉什麼也不說。
周雲其問他:“聽說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吳蝶不說話。
周雲其又說:“真分手了也沒有什麼,過幾天就和好了。”學校裡男女間分分合合的事多著,但大多幾天後就能和好。不能和好的說明感情已經走到盡頭,也沒有什麼,很快能找到新的朋友,從沒聽說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了。
沒想到吳蝶猛地站住,對著周雲其大聲喝道:“我說過——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男朋友!”
周雲其被她嚇了一大跳,驚得不知說什麼好。
兩個人都沉默著往前走。路燈暗得很,兩個人走得慢,漸漸被前面的人甩下了,路上新的行人不多,能聽到熟溪裡河水汩汩的流動。在春季熟溪會因為充沛的汛期雨水,形成洶湧的洪流,有時候甚至會漫過河岸,撲進兩邊沿溪的街道,但秋冬季節只剩了河中央的一股細流,河兩邊露出大片的河灘,還有無數大小不一的小河潭,是婦女們洗衣和孩子們抓魚抓蟹的好地方。周雲其無意中掃了一眼熟溪,黑乎乎地,只看見有零碎的光從水波上閃過,其它什麼也看不見。
“每個人都說他是我男朋友。”吳蝶突然說了,“可是他真的不是,我早就說過,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也只是放學時偶爾和我一起回去——沒有別的原因,只是他家和我家近。偶爾我也和他去打檯球。他對我好是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說他是我男朋友。不是,真的不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什麼事都怪到我,他讀書不好,說是我帶的,他深更半夜回家,說是和我去玩的,現在他被人打了,又說是我叫的人。我為什麼要打他?沒冤沒仇的。真不懂這些人!”
吳蝶絮絮叨叨地說著,語氣裡滿是憤憤不平。女人終歸是女人,一點點事就藏不住,周雲其終於明白了吳蝶這幾天反常的原因,這麼說是不關自己的事了。周雲其深怕自己捲進搞不明白的是非中,這樣看來是多慮了,但又不知說什麼好。這些閒言碎語他都略有而聞,可是其中的真真假假卻誰也不知道。周雲其不知道該怎樣勸吳蝶。
吳蝶說:“本來,我不應該對你發這麼多牢騷的。可是,除了你,我又找不到人。你和他們不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好。你人好,讀書好,對人也不小家子氣。我早在原四班就聽說過你了。莫,我今天很煩,你陪陪我,好麼?”
周雲其笑說:“我現在不是在陪你嗎?”
吳蝶站住,眼睛盯著他:“我要你明天晚上也陪我,好麼?”眼神在暗夜裡的燈光裡幽幽的閃著亮光,讓人無法拒絕。
“好!”周雲其說。
“我要你後天晚上也陪我,好麼?”吳蝶又說。
周雲其想不到吳蝶會說出這話來,一時愣著,不知說什麼好。吳蝶自己卻笑了:“我知道你說我得寸進尺。你心裡喜歡我,卻又防著我,怕我,是麼?莫,你若真的喜歡我,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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