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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已經病倒,我爸身體也大不如前,我不能一錯再錯。我爸已經為我訂好了親,是個名牌大學的研究生,現在是一大公司的技術骨幹,我相信我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將來的。
忘了我吧,鵬,你是個很優秀,有情有義的男孩子,將來會有很多女孩喜歡你的。有機會在部隊找個領導的千金,對你的發展有幫助。我會祝福你的,希望你也祝福我。
林溪
我癱坐在地上,感到世界被掏空。
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以前我們是那樣恩愛,你儂我儂。幾個月前我們還在一起纏綿悱惻,那月亮下的錚錚誓言分明就在耳邊。
可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諷刺。說好永遠的,不知怎麼就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是什麼原因分開彼此的。然後你會忽然醒悟,感情原來是這麼脆弱的,經不起風雨。
我決定向溪問個清楚,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被&ldo;甩&rdo;了。可當我撥打溪的電話時,聽筒裡卻傳來了&ldo;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登出&rdo;。我接二連三按照她寄來的地址寫了好幾封信也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由愛生恨,我沒想到溪竟然是一個如此絕情的人,這一刀斬得真是乾淨利索,連給我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我開始在心裡咒罵她,願她永遠活在婚姻的厄運和災難中。但我馬上就為自己有這種惡毒和卑鄙的想法不寒而慄,那可是我曾經全身心深愛的完美女神。
七月底戰備值班一結束,我就迫不及待地向教導員請假。簽過三張協議,兩張保證後,我急匆匆地坐上離島的船,彷彿一秒鐘都不願耽擱。
(二十一)林溪死了 [本章字數:180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6 13:1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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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站裡,我買上了最快的通往溪的家鄉的火車。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我坐在候車室的長凳上,等的焦躁不安,恨不能車站為我加開一趟專列。
這時一對中年男女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身上很髒亂,看上去都在四十歲左右。男人一頭頭髮好似有狗群在裡邊打過架,臉上的顏色不難看出已至少有幾個月沒洗過臉,身上的破衣服漏洞百出,好幾處布條垂了下來;女人頭上更是跟男人夫唱婦隨,身上披著的襖子不時有棉花掉出來,一條原本是白色的褲子變成了白、黑、綠、紅各種顏色相間,下面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穿著黑雨鞋。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在演電影,且演的一定是一對丐幫弟子。男人不知從哪拾來一顆核桃,牙咬不開,便尋來一根鐵棒,將核桃按在地上,然後用鐵棒將它砸碎。核桃是砸開了,但裡邊的桃肉卻濺了一地。於是他扒在地上,在眾人的腳下爬來爬去拾撿失散的部分,彷彿尋找珍珠一般。
女人在開水房裡撿起別人扔下的方便麵調料包和可樂紙杯,將調料包放在裝滿開水的紙杯裡,像真有可樂般有滋有味地品起來。
他們一塊坐在用破衣裳鋪好的角落裡,男人雙手捧出拾好的那丁點桃肉放在女人的面前,女人卻客氣跟男人地推辭來推辭去,撒嬌地說:&ldo;還是你吃吧?你已經累了一天了。&rdo;
男人則愛撫地順理著女人額前髒亂的頭髮,溫柔地說:&ldo;你也嘗嘗。&rdo;
女人臉上是如花一般的笑容,舉起手中的杯子貼到男人唇前,男人心領神會地用吸管慢慢做享受狀。
他們的親密儼然一對墜入愛河的初戀情侶,卻引來旁人的一陣陣鄙視和嘲諷。
&ldo;真噁心!神經病!&rdo;
&ldo;真受不了他們兩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