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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華上岸身子猛地一震，身上的水滴激射而出，身上再無一絲水跡，將那衣衫穿上，貼身柔軟，好不舒服，用手扯了兩把，堅韌而有彈性，只是顏色偏灰，不是廖靖華最喜歡的白色，只是卻也只好如此，哪能在客家挑三撿四。

隨手將頭髮盤起，那儒生巾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只得隨手拽過一根草枝插了上去，再檢視一翻，再無遺漏，這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喬小瑤的眼前一亮，好一個俊俏書生，細皮嫩肉，一興一動都帶著書香之氣，或許對喬小瑤來說，應該是人間之氣，平日裡見慣了那些修真者的出塵之意，此時見到廖靖華這一身長衫，好像又突然身置書香十足的繁華人間，只是他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有些難看。

“這……小瑤姑娘，小生可有不妥？”廖靖華見喬小瑤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在看著自己不由問道。

“噢，沒……沒什麼。”喬小瑤小臉一紅，連聲說道，忙不迭的將臉背了過去，再不敢看廖靖華一眼。

廖靖華本就是一個木訥書生，哪裡能知女兒家的心事，只當是喬小瑤想什麼出了神，又或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幫自己，自不會向其它的地方去想。

“走吧，我領你到處走走，嗯，師兄們總是說這裡很美，可是我看起來卻也沒什麼嘛，聽說，人間很繁華的，人好多的，我都沒有見到過，整天見的都是這麼幾個人，每天晚上做夢都是這些人的臉。”喬小瑤嘟囔著，領著廖靖華毫無目的的四下走動著，廖靖華則不然，放眼四顧，這似是飄在半空的山峰之上，各種植被被整理得極是整齊，就連最不起眼的花草都是錯落有至，可見這裡的主人對這裡下了很大的功夫。

“嗯，是啊是啊，在凡間，人是好多的，特別是在京師，每當廟會或是有什麼重大事件的時候，人們都會聚在一起，擠得人喘不過氣來。”廖靖華說道，便又想起當初與三位好友一起前往文廟時幾乎是在人群中游行的場面來，不由覺得有些氣悶，狠狠的喘上幾口氣才算是舒服了些。

“真的嗎？說給我聽聽。”喬小瑤來了興至，湊到廖靖華的跟前來。

女孩就算是再漂亮，可是若是貼得近了，也會在臉上找出一點點的瑕疵來，可是喬小瑤此時雖然臉離廖靖華的眼前只有不足尺餘，且廖靖華的眼神又銳利的很，足以看清數里之外一隻小獸的鼻頭，可是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在廖靖華的眼，喬小瑤那張圓圓的可愛小臉上，竟然還是光潔如錦，沒有一點點的瑕疵，這種近距離的相對，讓廖靖華的整個人立刻都緊張了起來，身體也很自然的繃緊了。

“呃……嗯，反正就是人好多好多，擠得人透不過氣來，只有那麼一條街道上，就擠了足有……足有……”廖靖華說著低頭想了起來，能擠了多少人呢？反正是一眼望不到邊。

“能有幾萬人吧。”廖靖華不確定的說道，據說京師的人口足有數百萬之多，而文廟會又是京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廟會，誰不想讓自己或是自己的兒女能夠高中狀元，所以這廟會一開，自然是人山人海，幾萬人那算是少說了。

“天啊，幾萬人，我算算，我隱仙一派也不過才百多人而已，那麼幾萬人，那不是要有幾十個隱仙派人這麼多？”喬小瑤搬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方才驚叫起來，自小便入山修行的她，哪裡還有人世間的那些記憶。

廖靖華不由苦笑一下，幾萬人便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如果你見到了駐守京師那十幾萬人的軍隊，還不要嚇死。

“好像去看看呀，喂，書生，你帶我下山去看看好不好？”喬小瑤做賊一般的四下張望了幾眼，拽了拽廖靖華的袖子悄聲說道。

卷一　金風玉露一相逢

第十三章下　食色性也

“這……”廖靖華猶豫著，不著痕跡的將袖子自喬小瑤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