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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讓沈夜瀾打斷了,「你既跟我訂了親事,我難道還能餓了你不成?何況說起來我還是他們的啟蒙先生,常言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銀子我出也是理所當然。」
孟茯竟然沒得話反駁。
這時候沈夜瀾又說道:「你想繼續開門做生意,我是不會阻攔你,但這玖皂城不安全,你還是少出診,尤其是晚上。」說到此,似乎覺得若是自己不叫她出門,真遇著那等著救命的,孟茯也不可能不管,便道:「上次那個玲瓏,我再使她過來,你出門就帶著她。」
孟茯倒沒拒絕這份好意,到底是小命要緊,連連點頭了,朝他謝了一回。
話罷,各自回房休息了。
孟茯洗漱完畢坐到床上,只見著牆上那沙漏,發現竟是已戌時三刻了,也忙躺下了。
第二天她領了孫大去買羊毛回來沒多會兒,玲瓏就來了。
年紀似比她大一些,生得也出挑,桃腮彎月眼,看起來其實是有嬌俏的,只是個頭卻比尋常女子高了些,因此無形中也顯得多了幾分英颯。
她來了,聽著這話裡言間的意思,是要寸步不離跟著。
那豈不是要住在家裡?可家裡左右就這麼幾間房?總不能將若飛他們兄弟的房間騰出來給玲瓏住吧叫她跟著蘭若和萱兒在一處,又太擠。
便琢磨著,叫萱兒跟自己睡,蘭若和玲瓏住在一處。
她還沒著手收拾,沈夜瀾就回來了一趟,把他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書房裡去。
堂屋兩側的房間裡,一處是倉庫,堆著些藥。
一頭則是簡易書房。
孟茯以為衙門裡今天沒事兒,所以沈大人這麼早將他放回來了,正合計著問他喜歡什麼料子,趁著今兒有時間,一起去布坊看一看。
可是與他說了不到兩句話,他就急匆匆走了。
看著玲瓏搬進了沈夜瀾原來住的房間裡,孟茯才有些後知後覺,他這是專門回來騰屋子給玲瓏住?這是把自己做廢物來看了麼?難道這點小事自己還辦不了麼?
便又想,莫不是怕自己怠慢了玲瓏?
不過手裡事兒多,下午她才將羊毛曬在院子裡,就有客人上門。
還有沈夫人的帖子作保,孟茯便跟著去問診了。
那些個羊毛都是洗乾淨了的,但卻還是一團一團的,得人工撕扯開來,才會變得像是雲朵一般柔軟。
回來時候已經天黑了,下午些的時候,她才出門沒多久,天氣就變了,陰沉沉的,只是一直沒下雨,拖到了那這快天黑的時候,才飄起些毛毛細雨來。
孟茯一心掛記著院裡曬著的羊毛,恨不得一步做三步。
不過回來卻見沈夜瀾在,早就帶著蘭若萱兒將羊毛收起來,如今就放在庫房裡。
他正在書房裡收拾床鋪。
他之前回來,就將東西都放到書房,孟茯也不曉得哪些能動,哪些不能動,所以一直沒敢給他收拾。
這會兒見他在裡面,才進來幫忙。
廚房那頭,蘭若在做晚飯,玲瓏幫著打下手,孟茯一邊給他鋪床,一邊試探地問道:「我看玲瓏姑娘也是個周正好看的,又會武功,你叫她跟著我,是不是太委屈了?」
「正是她會武功,我才叫她跟著你。」沈夜瀾正在整理著自己房間裡抱出來的那兩堆書,哪裡還沒聽出孟茯試探,便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她就是個侍女,我曉得你不習慣,可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往後我還要做官,身邊少不得要帶幾個人了,你須得早些適應了,性子莫要軟綿。」
孟茯聽罷,心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假的』。
沈夜瀾卻想到她這顆心太善良,生怕她以後叫下面的人欺負了去,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