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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也不知道和韓宣雲算不算認識,「他的傷勢沒惡化吧?」心裡卻有些緊張,莫不是他有沈子房的訊息?不然怎麼一定要見自己?一時這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他是習武之人,底子比過常人,你給的藥又十分好,已無大礙了。」孫買辦走在前頭。
孟茯緊跟在後面,因一路說著話,倒不是昨日那般覺得遠,只覺得沒走多久,就到了韓宣雲下處。
孫買辦果然沒騙自己,韓宣雲已經自己坐在床上單手吃飯了,見了孟茯立即喜開顏笑道:「這究竟是多大的緣份,這樣還能遇著,叫你給我撿了這條性命回來。」
他是個自來熟的,這一點孟茯倒是曉得,所以也不意外。
只是作為一個大夫本職,上前便先檢查對方的傷勢情況,見著恢復得出奇的好,對這所謂的武功底子也是充滿了好奇。
這時候就聽韓宣雲說道:「我前日才接到沈兄的信,他曉得我一直在查這邊的案子,還叫我留意著一些,有了你的訊息就通知他。」
孟茯聽到這話,渾身僵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他在何處?」
「我收到的信是從沅州發來的。」韓宣雲回著,抬眼見孟茯緊張得臉色都變了,心裡有些納悶,莫不是她跟沈兄那婚事不是權宜之計?兩人還真假戲真做,真情流露了?
早前沈子房讓他幫忙送信回南州的時候,提了幾句,說是為了什麼顧忌孟茯的名節,又是為了免她被姜家欺負,才應了這婚事的。
可是如今他那頭這樣焦急地找孟茯,孟茯這裡得了他訊息又如此激動緊張,韓宣雲怎看都覺得壓根不像是沈子房自己說的那樣的點頭之交。
這時,孟茯有些失態地抓著他問:「我如何能聯絡到他?」原本也就這兩三日的功夫,她就要去南州了。
韓宣雲正好被她抓住傷痛處,疼得齜牙咧齒的,「我說孟大夫,咱好好說話,莫要胡亂動手。」
孟茯驚得忙撒開手,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我只是許久不曾有他的訊息,當初外頭又那樣亂,所以……」
「好了,你也不必解釋,更不要擔心,他那樣大一個人,腦子又是好的,怎麼能出事?」韓宣雲安慰著,一面輕輕撫著孟茯剛抓疼的傷處,覺得還是疼。一面朝孫大道:「麻煩孫兄弟給我取紙筆來。」
孫大應聲,正要去巷子口處的店家借,就見孟茯忙開啟藥箱,快速地拿出紙筆遞到他跟前,「韓先生,我這裡有。」
韓青雲見她將紙筆遞給自己,乾咳了一聲,「孟大夫覺得我現在能動筆麼?」
「那你說我來寫。」孟茯忙將紙張鋪平。
韓青雲有些繃不住,笑出聲來,可這一笑又牽動了他的傷口,疼得嘴都歪了,「我說什麼?不是你要找他麼?」又不是自己要找他。
「額……」孟茯不免是有些窘迫,「那麻煩韓先生將他上次的地址給我。」
韓宣雲止住了笑聲,唸了地址,方問起她如今在哪了落腳,怎又跑到這玖皂城。
孟茯起先也和孫買辦說了,只是沒這般仔細。
如今韓宣雲聽她跟沈大人一家住在那知州府裡,還被人家強挽著一起來的玖皂城,忍不住笑起來,「活該你二人有這樣的緣份,我這裡沒什麼大礙,你先回去寫信吧,免得又錯過了。」
孟茯滿心都是給那沈先生報平安,問他這些日子去了哪裡,壓根沒留意到韓宣雲說了什麼。
只聽了後面半句,見他這傷勢恢復得好,也不必再開藥了,方告辭歸去。
回去頭一件事情就是同孩子們說:「沈先生無事,我今日尋著他的一個朋友,說還在打聽我們的下落呢。」然後便著手寫信,也問了孩子們:「可有要與先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