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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苑林立刻想到那柄水果刀。怪不得,梁承第一個發現他,卻沒跳窗抓他,綁人時也立著沒動。
刀傷可大可小,喬苑林做不到視而不見,問:「你……能撐住吧?」
梁承語態輕巧:「沒事。」
喬苑林說:「可你一直在流血。」
「本來快止住了。」梁承感受分明,「你又把我摸血崩了。」
喬苑林急忙把手攥起來,說:「我哪知道你受傷,我就是好奇。」
梁承血色稀薄的臉上沒有表情,直起身,準備繼續走路,說:「你如果不好奇也不會出現在島上。」
喬苑林道:「那你能堅持回去麼?」
梁承說:「死不了,就當兩清了。」
喬苑林認為一碼歸一碼,受傷要是能抵消犯的錯誤,那法律算什麼。他冷冷道:「帳不能這樣算,怎麼兩清?你清的是聚眾鬥毆還是綁架恐嚇?」
梁承說:「想多了,我說的是親你。」
喬苑林一下子怒了,這人還有臉主動提。他用力壓了壓棒球帽,惱恨地警告梁承:「你少胡說八道。」
梁承:「你先問的。」
喬苑林寧願吃一個啞巴虧,說:「解釋權歸我,那根本不算親,懂嗎?我就當你用嘴給我拔了個罐。」
梁承鬆開牙關笑了,腹肌一收一縮牽動到傷口,疼得他步子一晃。喬苑林下意識走上來扶住他。
他重心傾斜,說:「是第一次拔罐麼?」
喬苑林不爽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梁承又問:「那麼多目擊證人怎麼辦?」
「反正都進局子了。」喬苑林說,「你這個漏網之魚是誰的關係戶,我看最該把你關進去。」
他實在氣不過,對惡勢力仁慈就是對真善美的殘忍。他鬆開手,拋下樑承自生自滅。
喬苑林大步走了,和梁承漸漸拉開距離。
他邊走邊想,自己帶的兇器劃自己一刀,大概就叫自食其果。但流血到現在,看來凝血功能不太好,或者傷口很深。
他抬手擦汗,聞到指尖殘留的血腥味。摸那一下真的很重麼,萬一梁承傷勢惡化,他用不用負責任?
怎麼背後聽不見一點腳步聲,疼得走不了路?
喬苑林胡思亂想地停下來,回過頭。
梁承在七八米外,蒼白的臉上冒出陣陣冷汗,沿著鬢角向下流。
路旁的灰牆上長著一大叢紫藤蘿,喬苑林結束天人交戰,走到牆角,順垂的花枝在頭頂灑下一片半圓形的紫色花傘。
他叫道:「哎。」
梁承說:「我不叫哎。」
「那叫你什麼?」喬苑林語氣驕矜,「行,尊稱你一聲金牌打手。」
梁承再笑真的會失血過多,問:「幹什麼?」
喬苑林說:「你過來,擋住我。」
梁承心道真是個麻煩精,亂扔零食、毛巾不會疊、球鞋沒一日擺整齊,在家裡亂造還不夠,現在還要在街邊撒尿。
看在人有三急的份上,梁承走過去擋住喬苑林,他個子太高,一簇紫藤蘿墜在了肩頭。
喬苑林怕吹海風,來的時候加了件牛仔外套。他解開釦子脫下,接著掀起了t恤的衣擺。
露出的一截小腹白得反光,面板薄得透著纖細的靜脈血管,他將t恤也脫下,上半身完全赤裸了。
梁承來不及多想,邁近一步把喬苑林堵個嚴實,別開臉衝著路邊。
可餘光躲不掉,他說:「脫衣服能預警一下麼?」
喬苑林道:「所以讓你擋著我啊。」
擋著才奇怪,梁承說:「路過的人以為我在欺負你。」
「你本來也不是好人。」喬苑林把帶著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