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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冒出來了這麼多朋友。&rdo;

&ldo;過年回家的時候我爸媽也催我。&rdo;

吳子衿感嘆：&ldo;太好了，居然只是催。&rdo;

&ldo;催已經足夠恐怖了，&rdo;溫葉拉開車門，坐進了後排，&ldo;我們去哪？&rdo;

吳子衿看著社交軟體上的探店資訊，&ldo;松屏百貨。&rdo;

松屏百貨在松屏路路中，距溫葉家有著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今天的天氣不錯，連日的降水驅散了亞熱帶的悶熱，司機沒開空調，她們轉下車窗，從刮來的風中感受初秋的逼近。

計程車駛出正門，溫葉打算問問吳子衿關於辭職的事情，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是一通很長的電話，吳子衿一聲不吭地聽對方講了好久，溫葉看著她的臉色慢慢變差，聽見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ldo;我不想聽你講這些。&rdo;

&ldo;我很冷靜，辭職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不管你訂不訂婚我遲早會離開律所的。不要總覺得我做任何決定都是因為你，&rdo;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ldo;何修遠。&rdo;

溫葉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在吳子衿漫長的暗戀史中，她一直很抗拒說出任何能展現出他們關係親疏的稱呼。

&ldo;boss&rdo;處於一個含糊的中間地帶，聽者可以往上面任意堆疊一切曖昧的附加含義。

但&ldo;何修遠&rdo;這三個字承載不了任何上層建築，何修遠就是何修遠。

可以是鄰居，是代稱，是陌生人。

吳子衿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望向溫葉，&ldo;不要安慰我。&rdo;

溫葉收起了那份心思，看著吳子衿靠在自己的肩膀，閉上了眼。

好在吳子衿是一個自我療愈能力很強的人，當她們結束購物坐進咖啡廳裡的時候，溫葉只感覺自己剛從前線戰場僥倖逃生。

&ldo;你好，點單。&rdo;吳子衿舉起手招呼服務生過來，問溫葉，&ldo;你喝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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