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

蘇州，五色樓。

羅五樓接過東方有我遞過來的功夫茶。&ldo;每次來，都勞你親自煮茶，真是過意不去。&rdo;

&ldo;我是在享受這種感覺，這種真實的感覺。&rdo;

&ldo;嗯，真不錯!&rdo;羅五樓放下檀木茶杯，&ldo;你就這麼放心讓聖心去做嗎?他以前可是和老七關係密切，你就不怕他們演雙簧……&rdo;

&ldo;怕!&rdo;東方有我喝了口茶，笑笑，&ldo;當然怕!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現在怕?那就晚了!在初心的&l;天眼&r;面前，人是透明的!我早就調查過他們了，他和老七是真鬧翻了，畢竟他們倆一直爭的女人因為他們兩人死了。我用他是因為他的思想和我很接近。何況，&l;死神的微笑&r;和&l;真神的懲罰&r;兩件事都是他設計的。他的心在這邊，不在那邊。&rdo;

羅五樓沒有說話。

&ldo;你還是把心老老實實放肚子裡吧，好好享受這種&l;活著&r;的感覺!是吧，樂凡?&rdo;

&ldo;活著?什麼才是活著?沒有死亡，就沒有活著!&rdo;

&ldo;火氣不要這麼大呀!&rdo;東方有我放下茶杯，慢慢走向樂凡。

&ldo;我從來都知道你的野心很大!可我從沒想過你的心竟然也會如此冷漠，殘忍!&rdo;

&ldo;小樂樂，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這樣的憤世嫉俗!&rdo;東方有我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有些惋惜，&ldo;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多出去走走，多交交朋友，你就是不聽，就願意活在自己的小宇宙裡!你這樣，人是永遠長不大的!&rdo;

東方有我將樂凡推到靠近陽光的地方。&ldo;多曬曬太陽吧，這種老胳膊老腿的感覺以後就沒了!&rdo;

樂凡坐著的輪椅和羅五樓的一樣也是意識驅動的，但是，輪椅上樂凡的狀態卻比羅五樓要差得多，樂凡的半個顱骨都被切掉了，上面蓋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透過它，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樂凡的大腦。玻璃罩的四周布滿了各種電極和輸液管，持續不斷地向樂凡的大腦和身體提供營養。

如果說樂凡的大腦還勉強算是大腦的話，她的身體就很難說是身體了。

乾屍!

看到樂凡的身體，這將是所有人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詞。不論是&ldo;瘦骨嶙峋&rdo;，還是&ldo;骨瘦如柴&rdo;，這些詞彙都已無法形容她的身體了。

骨肉乾枯!已然風化!活著，與身體無關。

&ldo;我知道你想利用弒神之杖破壞初心，但是，這是不可能的!&rdo;樂凡的聲音並非從口中發出，而是來自輪椅上的麥克風。

&ldo;斷頭不死!你們當初的設計確實有意思!但是，誰知道呢?也許老七有驚喜呢!&rdo;

---

顧三月一聲苦笑：&ldo;樂博士，你的話我怎麼感覺像是悖論呢!什麼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啦!萬能的上帝能不能創造一塊自己也搬不動的石頭啦什麼的!我最討厭悖論了!&rdo;

樂博士笑笑：&ldo;悖論嗎?確實是呢。我們當初管它叫&l;斷頭不死&r;悖論。可以理解為，有一天神仙跟你說你想要成仙嗎，想要擁有不死的法術嗎?你說想!神仙說，只要你能斷頭而不死，我就將法術傳你!&rdo;

&ldo;我都斷頭不死了，我還要你教我幹啥?這應該叫&l;弒神悖論&r;吧!&rdo;對於這樣的事情，顧三月只能表示很無語。

樂博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