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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他已經聽過了一次,就是在紀陽家門外聽到的,象是許多人在嚎哭,又象是許多人在瘋狂的尖笑,說不出來的刺耳,說不盡的陰森,聽著那種怪異的強烈聲波,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再也忍受不住了,推開門沖了出去。
只見樓上樓下許多鄰居也都破口大罵著,雙手掩在耳朵上,從家裡衝出來,徑直衝到紀陽的家門前,那聲音持續不絕,縷縷不絕的從門縫裡透出來,真讓人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些什麼。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住這種可惡聲音的折磨,他們用腳踢,用拳頭砸,把紀陽的家門砸得咚咚直響。
門開了,所有的恐怖聲音也在這一時刻突然消失,蘇曉琅目光茫然,從刺耳異常的尖利聲音到突如其來的靜寂,使他產生一種強烈的虛幻感覺,彷彿他正在一個噩夢中行走。
從門裡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他叫池亦風,就住在蘇曉琅家的樓下。這傢伙是個花花公子,因為家世豪富,有著花不完的錢,天天開著他那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引誘年輕無知的女孩子,他的風流韻事說都說不完。一見到他,蘇曉琅心裡就有事,這個登徒子把他的主意打到了紀陽身上,忍不住衝口罵道:&ldo;池亦風,你躲在人家紀小姐家裡搞什麼鬼?弄出這麼難聽的聲音,吵死人了?&rdo;
池亦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蘇曉琅:&ldo;有沒有搞錯?我和紀小姐商量點事情,你們跑來搗什麼亂?還這麼蠻橫的砸門,你們……你們的耳朵都出了毛病了嗎?哪裡有什麼難聽的聲音?&rdo;
&ldo;怎麼沒有?&rdo;蘇曉琅憤怒的說道:&ldo;你問問大家,這些人都是被你弄的動靜吵出來的。&rdo;
&ldo;我看你們這些人啊,&rdo;池亦風冷笑著,瞟了瞟站在門外的憤怒人群:&ldo;我看都是精神病。&rdo;說完,他揚長而去。而紀陽的家門,也在那一刻迅速的關上了。
回到家裡,蘇曉琅越想事情越是透著古怪,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次去紀陽家中的情形,幾乎跟這個花花公子池亦風一樣,都是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外邊的人卻聽到一種難聽的噪聲,難道說這種奇怪的聲音,真是象池亦風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集體無意識的錯覺嗎?
沒道理啊?蘇曉琅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又過了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蘇曉琅正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沿街漫步,忽然看到紀陽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孤零零的走著,她披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圍巾,秀麗的身材走在街道上,夕風拂來,透露著一種絕棄紅塵的靜與美。蘇曉琅不由得看得呆了,正想追上前去打個招呼,忽然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到了紀陽近前猛的剎住車,蘇曉琅立即停住了腳。
從車上跳下來的是池亦風,他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ldo;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散步啊,要不要讓我陪一陪你?&rdo;紀陽厲聲訓斥他:&ldo;你給我滾開!我告訴你不許靠近我,否則你會後悔的。&rdo;
&ldo;後悔嗎?我還真的想嘗一嘗後悔是什麼滋味。&rdo;池亦風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根本不理會紀陽的斥責,竟然厚著臉皮上前想抱住她。蘇曉琅正在猶豫是不是上前制止,卻忽然看到池亦風後退兩步,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在紀陽的臉上,他臉部的肌肉激烈的扭動著,慢慢的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然後拼命的尖聲嚎叫起來。
池亦風一直這樣嚎叫著,嚎叫著,再也沒有停止過嚎叫,他瘋了。
目睹這一切的情景,令蘇曉琅看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
就在這天夜裡,住在蘇曉琅樓上的一個叫趙青的單身男子――他和蘇曉琅、池亦風等男人一樣,都在偷偷暗戀著美麗的紀陽――喝得大醉酩酊之後強行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