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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遲譯瞟了螢幕一眼，又繼續看電影，「直接跟她說我死了。」

「怎麼死的？」

「煩死的。」

寇莊路：「……」

夏夢聯絡不到周遲譯，就會找他身邊的朋友，寇莊路有事的時候也懶得搭理，閒得無聊才會回幾句，這姑娘不招人討厭，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有點一根筋，同型別的新人演員都開始炒cp炒熱度搞事業了，她還在周遲譯這兒耗著，她說了，不和周遲譯談一段她不甘心，當時寇莊路笑著調侃，她是不和周遲譯睡一覺才不甘心，她也不害臊，說這樣理解也行，她就是想睡周遲譯。

寇莊路又把微信訊息給周遲譯看，「她說她馬上就去殉情。」

周遲譯已經對他沒有脾氣了，「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看個電影？」

「都看過多少遍了，」寇莊路一隻手搭在周遲譯的肩上，「外面那輛車是延哥送你的畢業禮物？還得是親哥，大氣。借我開幾天。」

「他還沒走，你去問他借。」

「別啊，咱倆誰跟誰……」

其他人還在討論誰更帥，趙南霜拿著墊子坐到地上，和陸止止靠在一起，陸止止喜歡劉德華，趙南霜喜歡梁朝偉，其實她們在很多方面的喜好都不一樣，但這不影響她們成為彼此高中時代最好的朋友。

陸淮還在上課，他每天都會給陸止止打電話，問她在山裡玩什麼。

山裡能有什麼好玩的。

陸淮又問她是不是和寇莊路住一個房間。

年紀小小管得倒是挺多，陸止止不禁失笑，回覆：當然不是，我和你南霜姐姐一起住。

「南霜，你喜歡哪種型別？」謝盛湊過來問：「陳冠希的外表，周星馳的靈魂，你更喜歡哪一個？」

趙南霜想了想，「喜歡是會變的，七八歲喜歡的，十七八歲不一定喜歡，十七八歲喜歡的，三十七八歲說不定就覺得很差勁，但討厭的會一直討厭。」

她今天穿得很好看，還化了妝，眼睛特別漂亮，謝盛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她看， 「那你討厭什麼樣的？」

她說：「大部分男生我都不會特別討厭，但有一種，非常討厭。」

「哪一種？」

「黑色短髮，單眼皮，眼窩很深，左眼下有顆淚痣，喜歡穿黑色衣服，186，愛潛水，射箭王者，鋼琴廢物，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養著一條狗，還給狗取了一個英文名。」

「你討厭英文名，還是討厭狗，還是討厭取英文名的狗？」

「都不討厭，我喜歡狗，但我討厭養狗那個的人。」

謝盛愣住，「……你討厭周遲譯嗎？」

不只是謝盛，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趙南霜說的不是某一類人，而是某一個人，直白地說就是周遲譯。

謝盛看了周遲譯一眼，對方沒什麼反應，還在看電影。

「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

「誰說謊誰是小狗。」趙南霜起身離開電影院。

陸止止很快就跟了出去，寇莊路沒在意，女生總有那麼幾天脾氣不正常。

夏夢給周遲譯打了通電話，他沒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看完電影後準備回家，周時延剛從周家別墅出來，點了根煙，在路邊等他。

寇莊路叫了聲「延哥」，揮手跟周時延打招呼。

周時延是有點近視的，戴了副銀框眼鏡，聽到寇莊路叫他，抬頭看過來笑了笑，他在抽菸，距離遠，但很奇怪，這邊的人好像能聞到空氣裡淡淡的菸草味。

那不是菸草味，是荷爾蒙。

五分鐘前，趙南霜把周遲譯的衣服送到周家，剛才從周家出來後，和周時延站在一起說話。

她在旁邊，周時延就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