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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霜無語：「她都在我們學校待了半年了。」

「哦，我說呢，怎麼有點眼熟 ，」陸止止摸了下趙南霜的腰，「你都瘦了，明天去我家吃飯？讓我媽給你補補。」

趙南霜搖頭，「明天不行，我要陪我媽試婚紗。」

「好吧，你順便也試試唄，穿漂亮的裙子換個心情，拍照給周遲譯看，迷死他。」

「他對婚姻沒什麼期待感的。」

陸止止不贊同：「這個年紀，能有幾個想結婚的，我跟你講，想不想結婚是一回事，看到心愛的人穿婚紗會不會感動是另一回事。」

趙南霜這會兒聽著沒什麼感覺，可當她陪南佳到了婚紗店，看到幾百件婚紗掛在面前的時候，心裡多少有點觸動。

南佳的婚紗是定製的，和那些掛在店裡售賣的普通款式不一樣，趙南霜之前看過設計照片，設計圖還是宋叔叔親手畫的，全世界獨此一件。

婚紗穿起來很麻煩，需要人幫忙，趙南霜跟著南佳一起進了更衣室。

旁邊的店員說她們倆像姐妹。

「這是我女兒，」南佳自豪地摟住趙南霜，「想不想試試？媽媽幫你挑一件？」

趙南霜笑著搖頭。

「想留著以後穿給喜歡的人看？」南佳早就知道趙南霜和周遲譯在談戀愛，「你很喜歡小周吧。」

開心是因為他，悶悶不樂也是因為他。

趙南霜太清楚如果不被男方的家人喜歡和接受，將來會有多少爭吵，連婚姻都不會長久，更何況只是一段戀愛。

「寶貝，男人只會對自己翻山越嶺去見的人念念不忘，不會珍惜跋山涉水來找自己的人，」南佳說，「婚紗也可以是為自己穿。」

趙南霜不想去為將來的事煩心，就像周遲譯說的，只爭朝夕。

簾子拉開後，她看見宋叔叔久久沒有反應，眼角卻閃著淚光，她用手機給南佳拍了張照片，悄悄離開，把留給他們。

店員說今天店裡的客人很多，樓上也是滿的。

趙南霜看到了周時延，驚喜地問：「你們也來試婚紗的嗎？」

老爺子是喜喪，周家並沒有因此推遲周時延婚禮的程序。

「是啊，去幫你嫂子參謀一下？」周時延讓她一起上樓，「你審美好，咱們小區那麼多漂亮的小姑娘，從小就屬你穿得最好看。」

他停下腳步，「你走前面？」

趙南霜也有點好奇周時延為心愛的人準備的婚紗長什麼樣，「那我先上去，幫你看看嫂子有沒有換好。」

周時延笑道：「行，我上去了就閉著眼睛，等你的暗號。」

他一直在笑，宋叔叔也是，趙南霜心裡想著，原來幸福的模樣這麼相似。

上樓後，趙南霜先看到的是盛離，她穿著淡紫色的禮服，很漂亮。

「好看嗎？」盛離提起裙擺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笑著問坐在沙發上的人。

趙南霜順著盛離的視線看過去，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雜誌的人是周遲譯，他穿著黑色西裝，她第一次看到他穿得這麼正式。

沒有得到回應，盛離跺下腳：「問你呢，這件好看嗎？」

周遲譯頭都不抬，敷衍道：「好看。」

盛離嗔怒道：「你都沒有看！周遲譯，你幫我看一眼。」

趙南霜感覺到了，老爺子的喪禮之後，他們之間親近了很多。

周時延解釋道：「遲譯給我當伴郎，今天是被我逼著過來的，他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好在遇到了你。」

趙南霜臉上的笑意很僵硬，「那……盛離是伴娘嗎？」

「她是伴娘，但不是我老婆的伴娘，她一個學姐下個月結婚，今天閒著，她順便一起來試試伴娘服，」周時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