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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不知道梁桁不好惹是吧,等會兒他來了……」
話音還未落。
後臺的門又被人推開,滑入一陣的歡聲笑語。
梁桁滿臉紅的綠的白的色彩,穿著小丑的彩色西裝,一進來,打眼就瞧到了一身血漿的刺刺,眉開眼笑地道:「唷,刺兒,今天挺漂亮啊?這裙子適合你!對了,我聽說羅洋住院了,沒什麼事兒吧?你們今晚的吉他……」
這下樑桁的話也還沒說完。
就看到了沙發裡的少年。
懷野一副閒適姿態,抱著個吉他,坐在沙發裡手裡捏著個打火機,金屬蓋兒「咔噠——」、「咔噠——」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
他聞聲,也抬眼向來人看去,眸中登時浮起了挑釁。
笑了。
梁桁笑容一斂,「——王越,他怎麼來了?」
「梁桁你別激動……」
「上回把我合成器線拔了的是他吧,說了從那之後不讓他來了,你怎麼又給放進來了,」梁桁怒氣沖沖的,「下午把我狗偷了,要不是我女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我還不知道呢!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livehoe開不開了——這兒我說了不算了是不是?!」
這麼噼裡啪啦一通,王經理兩邊都不想得罪,訕訕地報以笑臉:「梁桁,你別這麼大火氣呀,上回線壞了也不能怪小野啊……
「這,我跟你們都熟,賣你個人情也得賣給刺兒啊不是?你也知道刺兒她們的吉他今晚不在,這總得有人替她們頂上去吧?」
「刺兒的吉他不在我們的吉他可以借她啊,我就是吉他,我賣她面子,我上臺去,」梁桁瞪了眼懷野,「你讓他來幹什麼?嫌他給我搞的事情還不夠多?」
懷野突然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梁桁,什麼時候這麼怕我了?」
「——你他媽怎麼進來的?知不知道我的場子你不能來?」梁桁拔高聲音,「誰把他放進來的?保安呢,保安——給我把他弄出去!」
四下登時鴉雀無聲。
甚至有人敲門進來通知刺刺他們該上場了,也是一片死寂。
懷野卻彷彿置身事外,只垂著眸,用撥片隨意地試著吉他的和絃。
直到音準到位了,他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背上吉他,一手抄在口袋,緩步走上前。
懷野比梁桁更高一些,如此便有了些許天然的不合年紀的氣勢,停下腳步,看著對方,微微地眯了眯眸子,「怎麼這麼慌啊。」
「你……」
「怕什麼,」懷野語氣閒適,靠近了梁桁的耳朵,戲謔地輕聲,「怕我殺了你啊。」
梁桁脊背緊繃,表情微變。
懷野的那句聲音不大,但周圍人都聽到了。刺刺這會兒見無法收場了,趕緊打斷他們:「——好啦,好啦,梁哥,你也體諒體諒我們小樂隊,我們總不能不要吉他手了吧?票都賣出去了,我們不還得給你跟王哥賺錢嗎?」
梁桁煩躁地拽了拽衣領,不再看面前的少年:「刺兒,我可告訴你,我今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下不為例,不然你也別來這兒演出了。」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
梁桁又瞪視懷野,警告道:「你今晚給我注意點兒——這裡都是我的人,別他媽給我搞事情,狗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哦,」懷野又笑了,半是認真地問,「那,怎麼才算是給你『搞事情』?」
梁桁不願再同他多說,悶哼一聲。
繞開了他。
刺刺見硝煙散去,趕忙讓人拿著貝斯吉他鼓棒什麼的,拉著懷野就往外走。
臨出門,懷野卻想起了什麼似的,回了回眸。
「對了,梁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