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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候廝混,和前時又不一樣了……
之前他只是混混級的,雖然仗著幾分狠氣,升了中級護院,迎春樓裡的女子拿他並不怎麼當回事,煙花女子多見過識廣,最知道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如劉火宅這樣脾性的人,她們多是躲的遠遠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能夠打殺供奉,就完全不是混混能夠比擬的了,武功怎麼也算登堂入室了,加上劉火宅才剛剛十八,前程遠大呀!說不得參加朝廷的武舉,都可以拿個武狀元了,院子裡的供奉不時常總說,恨不能少生幾歲,提三尺劍,跨千里馬,搏一個封妻廕子,公侯傳家的嗎?
一時間,剛剛十八歲,雖然稱不上俊美無鑄,賽潘安超宋玉,卻也一表非凡,氣宇軒昂的少年,成了樓裡面姑娘的香饃饃。
冰清安排劉火宅臺前臺後的護衛,最高興的就莫過於這些女子了,一個個搔首弄姿眉目傳情都是含蓄的,大多上下其手直接揩油沾便宜,或者挺胸擺臀,藉機在劉火宅身上磨啊蹭啊……其場面香豔旖旎,其溫柔能煉化鋼鐵,其洶湧澎湃,絕對能讓任何男人此間樂不思蜀。
哪怕劉火宅道心如鐵,在如此脂粉叢中打滾,也有些焦頭爛額狼狽不堪,更別說注意到,每次自己被那些風塵女子調戲的時候,那萬眾矚目之焦點,一干女子中最閃亮耀眼的存在,總會捂嘴巧笑樂不可支。
日子,於是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
貌似是風平浪靜,劉火宅所擔心的那些波濤洶湧,當然並沒有平息,而是以更加隱蔽更加見機的方式潛藏起來,默默醞釀,默默發酵著……
迎春樓,某樓,某房。
四下無光,也無一絲雜音,空氣中充滿一種陳腐的味道,還帶著股淡淡的尿騷味,陰森,恐怖。
而枯坐屋中的兩人,也如這屋子一般,衣著古舊,氣息陳腐,枯瘦老朽,彷彿一陣風吹來,隨時可能化作泥沙腐土。
“聽說孫槐死了?”其中一人開口,聲音陰沉可怖。
“是。”陸盡忠默默點頭。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死了也白死!”此人一掌拍到桌上,桌子登時裂成幾瓣。
陸盡忠嚇了一跳,本能的四下張望,先讓對方消聲,方才一嘆:“沒想到那小子是個硬茬……孫槐一死,護院裡邊的勢力就弱了,到時候恐怕……”
“放心吧,我們可不止護院裡邊插了人。這條路既不通就先放著,咱們換條路……”此人附在陸盡忠耳邊一陣低語。
“要那麼做?”陸盡忠麵皮顫抖,皺紋變幻,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可是我在那邊一直說不上什麼話,前兩日的事一過,春五娘那老**不知發了什麼瘋,更不給我好臉子看了……也不知她是不是跟那小子有一腿。”
“弄走不用你說話,我們自有辦法。你的任務就是,確定那之後,是我們的人頂上位置。”此人腰際摸索了幾把,摸出兩個小瓷瓶來。
“紅的這瓶叫做追心蝕骨,鐵打的漢子也能熬成軟骨頭;綠的這瓶叫做龜息丹,吃下去之後,立時斷氣,一時三刻才會甦醒。這可都是世間奇毒,幾乎無人可解,花了好大價錢從一隱世宗門中買到的。綠的這瓶你且拿著,什麼時候用你懂的……”
“懂!懂!”
“那就好!好好幹吧,幹完了這票,我們就發達了。以後都不必雞鳴狗盜,而你……說不定也能重回宮裡一展身手了。”老太監被一陣狠拍,身體抖似篩糠,不過那滿臉皺紋,卻似菊花綻放,也不知暢想著什麼。
“對了,徐幫主,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老太監忽然又道。
“噢?”那徐幫主一皺眉,不怒自威,“既是不情,你可掂量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