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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情況,聖上真的一無所知麼?
或許是知道了也無法阻止。人心利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官方限制對北燕的出口額度,海上的走私就更加猖獗。反而還不如開放了,官方能多收貿易的稅款。
除了海上,西邊甚至是南邊,也有大量的商隊往來。南昭的物產,藉由北燕把控的那些商道,源源不斷流出。富了百姓,窮了國庫。
「碧桃,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殉葬麼?」劉勛突然問了一句。
碧桃怔怔的看著劉勛,瞬間明白了他要做的事,她全身顫抖,咬了咬嘴唇,卻重重點頭。她沒有勸,沒有哀求,只幽幽說道:「當年王爺留奴婢一命,讓奴婢又得了這些年的寵幸,奴婢已經知足了,願隨王爺共赴九泉,繼續服侍王爺。」
劉勛笑了,不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有眼中的感動,他揮了揮手,故意不耐煩的說道:「你身份太低微,沒有資格殉葬。滾吧,你的賣身契就放在了我昨天賞給你的首飾盒子裡。你年老色衰,惹本王厭棄,今日就打發了你離開,快點滾吧。」
「王爺!奴婢不想走。」碧桃淚痕滿面,花了妝容。
「叫你滾就快點滾,怎麼,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劉勛狠狠推了碧桃一把。
劉勛推的很用力,碧桃踉蹌的跌倒在外邊,她飛快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掙扎爬起,鄭重的在門外叩首道:「王爺,那奴婢先走一步了。」
那一天,襄王府內,有個婢女上吊死了,臨死前,燒了自己的身契。
不過這種小事根本沒人在意,因為那一天,新帝在襄王府弔唁已故攝政王的時候,遇刺身亡。行刺之人據說是發瘋的劉勛,也有謠傳說是攝政王冤死的鬼魂附體,找新帝索命了。
劉勛等了那麼久,用了五年只練習了一個招式,一擊即中的招式。耐心的等到宣王也就是二皇子替聖上南巡,等到江詠歌每年秋冬之交纏綿病榻的時刻,等到新帝一點點降低了對他的防備。
然後,他用柺杖裡的匕首和自己的命,將新帝留在了祠堂,留在了攝政王的靈牌之下。
父王說的那些君臣大義,劉勛不是不懂,只是他做不到。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兒子,他只是覺得有仇就要報,他的父王,他的弟弟們,他的兒子們,難道都白死了麼?殺不了遠在北方的公子初,他就全心全意的將始作俑者幹掉。
哪怕沒有人懂,哪怕父王終會責怪他的糊塗,他都不後悔。
九泉之下,有人等他,這一生他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中午12點更新到完結。
第79章 江山一統(全書完)
南昭在位的皇帝突然被襄王劉勛殺了的訊息傳到北燕上京的時候, 符若初並不是特別意外。昔日,在南昭宮中赴宴,遇到刺客, 看似懦弱的劉勛竟然以身護幼弟劉貿,她就知道他是重情之人。
而且劉勛沒有殺碧桃,這一點說明他有心,知道什麼人更可信。他襲爵之後繼續吃喝玩樂,封地都不去, 攝政王當年的那些餘黨他也一個沒搭理, 一切都順著新帝的意願來,看似安分守己。她卻明白,他已經存了行刺之心了。
上一世的劉勛或許也有這樣的意思, 只是那時候沒人幫他。這輩子,符若初在南昭留下的可不只是碧桃一個人。在劉勛能接觸到的那些僕從之中,安插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卻潛移默化的一點點影響著劉勛的心思。
宣王南巡,是鄧愈病入膏肓垂死,而其指定的軍權繼承人凌輝的逐月皇族身份洩露, 新帝對南境大軍的忠誠起疑。江詠歌每年秋冬交替的發病,不僅僅是當初吃了毒藥廢了內力落下的病根, 還有婉婷留下的那些人堅持不懈在江詠歌的飲食裡繼續下毒。
新帝敢去襄王府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