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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中,轉眼再望獨臂拐仙時,哪裡還有人影。
靜夜中但聞得鐵拐擊石之聲,不斷傳來,由大而小,終不可聞。
容哥兒目力雖然過人,但也無法在夜暗中瞧到百丈外的景物,兩人搶登峭壁的情景,自是無法看到。不禁大生憂慮,暗道:『如若那玉蛙落在獨臂拐仙手中,如何對那慈恩寺的方丈交代。」
轉眼望去,只見那江夫人肅然而立,望著峰頂燈火出神。
顯然,她心中亦在憂慮著這場比試,對女兒能勝獨臂拐仙一事,毫無把握。
但站在江夫人身側的女婢卻個個面帶笑容,似是對大姑娘獲勝一事,充滿信心。
又過了片刻,只見峰頂那盞燈火,突然熄去,緊隨著一長嘯,傳了下來。
江夫人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如若這跛子再要撒賴,就別想離開金鳳谷了。」
她自言自語,關愛女兒之情,流露於神色言詞之間。
容哥兒心中雖然掛念王蛙的得失,但卻不好開口多問。
又等待了一頓飯的時光,耳際突然響起了鐵拐觸地之聲。
凝目望去,只見獨臂拐仙和江大姑娘並肩行了過來。
江大姑娘手中之中,高高託著玉蛙,顯然,這一場比試,那獨臂拐仙又輸在江大姑娘手中。
容哥兒心中既是喜悅,又是驚訝,暗,道:「瞧不出這位面黃肌瘦,似有大病的江大姑娘,竟然是身懷絕技。」
只見江大姑娘託著玉蛙,直行到容哥兒身前,道:「容相公,物歸原主,你要好好的收存,以拐走前輩的身份,竟然看重這隻玉蛙,那是足見這隻玉蛙的珍貴了,賤妾雖不知玉蛙貴在何處,但能得拐老前輩的垂青,想是必有大用了。」
獨臂拐仙輕輕咳了一聲,欲言又止。容哥兒接過玉蛙,藏人懷中。
江大姑娘回顧了獨臂拐仙一眼,道:「拐老前輩,這一次可願認輸嗎?」
獨臂拐仙長嘆一聲,道:「老夫如再不認輸,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上立足?」
江大姑娘欠身一禮,道:「其實拐老前輩輕功卓絕,和晚輩也不過一步之差。」
獨臂拐仙苦笑一下,道:「姑娘不用向老夫臉上塗金,老夫願守約言,決定保護這個小娃兒一年就是。」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老夫在金鳳谷外等候,只要一出金鳳谷,老夫就負起保護他的重任。」言罷,轉身一躍而去,但聞拐鐵觸地之聲,片刻間走得蹤影全無。
江大姑娘肅然而立,直待獨臂拐仙走得蹤影不見,突然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橫向地上栽去。
江夫人沉聲說道:「孩子!」伸手來扶。
容哥兒距那江大姑娘最近,正好那江大姑娘倒掉的方位,又是正向著容哥兒,倉促之間,一張雙臂,抱住了江大姑娘。
那江大姑娘,人雖然無法支撐,橫向地上栽去,但那神志仍然十分清醒,眼看著栽人了容哥兒懷中,就是無法閃開,被容哥兒伸出的雙臂,緊緊的抱住,只好索性一閉雙目,偎人了容哥兒的懷中,呈暈迷不醒之狀。
這當兒,黃十峰帶著玉鳳、七鳳二婢,急奔而至。
江夫人緩步行了過來,緩緩由容哥兒的懷抱中接過女兒,長嘆一聲,道:「孩子,你傷得很重嗎?」
江大姑娘緩緩睜開雙目,望了母親一眼,道:「不要緊,休息兩天就好。」
江夫人道:「為娘扶你回去吧。」
江大姑娘道:「慢一點,女兒還有幾句重要之言,告訴他們。」
她緩緩由母親懷抱中掙起身子,說道:「容相公,賤妾還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容哥兒眼看她為了保護這隻玉蛙,受得如此重傷,心中既是感激,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