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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盈盈回顧了楊九妹一眼:只見她生得奇醜無比,但聲音卻嬌甜清柔,分明是女子口音,原來,那楊九妹在進人這植花山莊時,才帶上這一幅醜怪面具。
水盈盈雙目凝在楊九妹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是誰?」
楊九妹還未來得及答話,容哥兒已搶先說道:「這位是楊姑娘,特地來此為二姑娘療治傷勢。」
水盈盈輕輕嘆息一聲,正待答話,楊九妹又冷冷接道:「你如是想早些復元,那就乖乖地躺下休息。」水盈盈怔了一怔,依言躺了下去。
容哥兒望了楊九妹一眼,低聲說道:「楊姑娘,二姑娘的病勢,完全好了嗎?」
楊九妹道:「讓她靜靜地躺上兩個時辰,就可以起坐說話了,有什麼話,再和她談不遲。」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刻時光不早,我要走了。」舉步向外行去。
容哥兒一側身子,讓開路。
黃十峰擋在門口,低聲說道:「楊姑娘,可要給那二姑娘留下一點藥物嗎?」
楊九妹道:「不用了,她沒有病,何用服藥?只要她好好的養息幾日,就可以復元了。」身子一側,出門而去。
但聞鼻息之聲傳了過來,那二姑娘似是睡得十分香甜。
黃十峰道:「容兄,你在這裡守著她,不論何人,都不許進來驚擾著她,我出去瞧瞧。」
容哥兒想待推辭,那黃十峰已然轉身而去,幽靜的藏花室中,只餘下容哥兒一人,和那靜臥在木榻上的二姑娘。
黃十峰去如黃鶴,足足有半個時辰,仍未歸來。容哥兒正自等得心急,突聞那躺在木榻上的二姑娘,低聲道:「拿些水來,我好渴啊!」
容哥兒流目四顧,只見那木榻旁側放著茶壺、茶杯,當下走了過去,倒一杯茶道:
「二姑娘,茶來了。」
水盈盈緩緩坐起身子,啟口就杯,一口氣把一杯茶盡皆喝下,睜開雙目,凝注容哥兒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是誰……」』容哥兒道:「在下姓容。」
水盈盈凝目沉思,似在想從回憶中找出往事。
容哥兒也不驚擾,靜靜的站在一側。
足足過了盞熱茶工夫,水盈盈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記起來了,咱們比過劍,我敗在你的手中。」
容哥兒道:「你沒有敗,咱們是未分勝負。」
水盈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傷感之事,顰起柳眉,又緩緩躺了下去,道:「你可是叫作容哥兒。」
容哥兒道:「不錯啊!」
水盈盈道:「可是我不是叫水盈盈。」
容哥兒道:「你混跡煙花院中,自然是不用真名字了。」
水盈盈道:「我姓江。」
容哥兒道:「原來是江姑娘。」
水盈盈嘆息一聲,道:「不過,我不準備姓江了,這一生就用水盈盈作名字算了。」
容哥兒道:「父親之姓,豈可隨便改的嗎?」
水盈盈嘆息一聲,道:「我不配再姓江了,唉!你救了我,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無法抹去心中的記憶,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
容哥兒奇道:「什麼事啊?」
水盈盈臉上泛現出一片羞紅,不再答話,閉上雙目。
容哥兒忽然想到,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有甚多不便之處,當下說道:「姑娘的傷勢已然太好,在下去招呼那紅杏姑娘一聲。」
水盈盈急急叫道:「不用了。」
容哥兒奇道:「為什麼?」
水盈盈突然一挺身子,躍下木榻,道:「我不要見他們,我要走了。」
容哥兒說道:「那黃幫主費盡了心機,療治好姑娘的病勢,希望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
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