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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搖搖頭，他早就理解了李玄。

&ldo;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燈塔計劃，因為，我們沒有別的選擇。&rdo;

彭遠徵的誠懇，清晰而純淨，被江流的精神觸絲感知。

&ldo;你已經知道，哨兵的精神狀態，需要嚮導來維護，在壓力巨大的前線尤為如此。自戰爭開始以來，無數哨兵被送往前線，但是嚮導，幾乎沒有，只有一定級別的高官可以申請隨身嚮導，眾多的普通戰士，沒有獲得嚮導的機會。大部分嚮導覺醒後就被關進塔裡，與高官結合，甚至……&rdo;彭遠徵停了一下，&ldo;被當做資源與鄰國換取戰略資源。&rdo;

江流暗自吃了一驚，&ldo;但是，前線的哨兵，怎麼辦？&rdo;

彭遠徵泛起一絲痛苦的情緒，&ldo;政府給前線的哨兵提供嚮導素的替代品，一些藥物……但是這些藥物的副作用很大，會極大增加哨兵狂化的風險，以及……猝死。&rdo;

江流無言，他不敢相信，那些在前線出生入死的哨兵，得到的是這樣的待遇。

&ldo;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戰士們大量損耗，我們都覺得這樣下去非常危險，但是政府不聽我們的建議，依然不肯提供嚮導。&rdo;

&ldo;呵，那些賣國的老頭子們。&rdo;紅音插了一嘴，然後又點起一根煙。

彭遠徵聽了，抿了一下嘴唇，繼續說：&ldo;最後軍中的一些資深嚮導，包括孫磐、紅音，還有李玄他們，瞞著帝國政府，制定了這個燈塔計劃。在前線後方建造類似這樣的小型軍營，在社會上悄悄尋找剛覺醒的嚮導，在政府發現之前，挑選能力強的，送到這些軍營，在已結合嚮導的保護下，對前線哨兵進行定期疏導。也就是，你之前的那些經歷。&rdo;

江流沉默了，他這才知道，自己經歷的事，是如此複雜。

&ldo;你知道為什麼到後來，這樣的軍營被稱為燈塔嗎？&rdo;

江流搖搖頭，但他心裡已經猜到了。

&ldo;因為對前線的哨兵來說，這裡是唯一的光明，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rdo;

江流默默嘆了口氣，他能理解，他想到了當年禿鷹教 官殘酷的表情，但他不懂的是，彭遠徵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些。

&ldo;這些，給我時間，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告訴我？&rdo;

彭遠徵和紅音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彭遠徵再次開口，&ldo;因為，我希望你留在黑金，承擔更大的責任。&rdo;

江流一愣，彭遠徵繼續說：&ldo;不管你怎樣理解目前的停戰，聽說過什麼，但是我們覺得，戰爭遠未結束。西突的很多行為都很反常，我的直覺說，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雖然目前我無法確定，但能否以我個人的名義懇請您，將來如果發生什麼，懇請你留在黑金，支援我們。&rdo;

江流啞然，彭遠徵的嚴肅讓他不知所措。

&ldo;我不是很清楚，你是為了什麼回到前線，也許是為了某個哨兵，但是，你能做的還有更多。把你送來的時候，孫磐對你的評價很高，他說你不僅在短期內形成精神屏障，而且能用屏障保護他人，這是普通嚮導經過一年以上的訓練才能掌握的能力，而你在半小時內完成了，這證明瞭你強大的精神力。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你的憐憫，無法對他人的苦難坐視不理，這兩點，是成為一名強大的嚮導必不可少的條件，我不希望你將來在某個塔裡浪費你的嚮導生涯。而且……&rdo;彭遠徵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