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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從獲真的沒有殺丁放?」
許甬要確認這件事,這比明榕是幕後黑手還要可怕,他必須得到確切的訊息。
「父債子還的道理,你可明白?」
林森看著許甬,「有的時候,實在難分彼此。」
李森的暗示已經很明確了,許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起那次見到的從獲,已經消瘦了許多。他又想起明榕夫婦的模樣,真是道貌岸然。
其實,丁放死的時候,李森並不在現場,否則他不會在這裡跟許甬說話。李森所知這些,全是從一個落水的軍官口中得來。那軍官是丁放親信,參加了那日的出海儀式,中彈後落入海中,被李森率領的軍艦救起,說完發生什麼後,便一命嗚呼。李森長期待在島外,也沒有上岸實地求證過,只是根據後面的訊息,完全信了那落水軍官的話。
李森的結論有猜測的成分,許甬卻信了七八分。沒辦法,那樣驚天的秘聞,加上許甬的經歷和現在的處境,正合適。就算因此被引入歧途,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
接著,李森開始評論鄭氏的人。他說明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剪掉了鄭氏的枝枝葉葉,留下一枝獨秀,擋不住風雨,遮不住太陽,旁人想要摧折起來就容易了。
許甬倒是覺得李森話太多了,他真是奇怪丁放如何將這樣的人倚為腹心。要不是他現在走投無路,他真是不願跟這樣的人為伍。話多的人,死的也快。
在李森的嘮叨裡,五聲島方向只剩下茫茫大海,連小黑點都不見了。孤零零的軍艦駛在海上,目之所及,除了天就是海,好似一葉孤舟。這種感覺深深撞擊著許甬內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是古語在腦海里出現,然此刻回頭亦不是岸,反倒激發了破釜沉舟的壯烈。
「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到了地方,別見外。」
李森忽然嚴肅開口說道,他指了指前方,「看,那就是我們的基地。」
順著李森所指的方向,許甬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小島,一片蔥綠。隨著距離的拉近,可以看見島上的山脈和建築。這是一個比五聲島要小很多的島,很美,對於許甬這樣從未離開過五聲島的人而言,它簡直是一個奇蹟般的存在。
從此,五聲島不再是茫茫大海中的唯一。首先跨出這一步的人,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許甬看著那漂亮的小島,有片刻的失神,然後他立刻想起李森的話,不由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地方的?」
李森得意地說:「這說來就話長了,反正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往大里說,就是好幾代人的努力。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許甬儘量用沉默來掩飾內心的激動,李森的話裡暗示這個島的發現不是一天兩天一個人兩個人的事,那麼到底是誰組織了一違背祖先規定的行動?這樣的行動,必須得到足夠的人力財力物力支援,五聲島上,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他們憑什麼瞞天過海?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許甬開始覺得心驚肉跳,他帶著一部分親信跟隨李森離開五聲島,事實證明這個決定並沒有錯。只是,前路如何,他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軍艦入港,前來迎接的人裡,有他熟悉的面孔。
☆、父母
從獲被送進河源最好的精神病院,當她看到荷槍實彈的警衛、一屋子的白大褂以及林林總總數不清的醫療裝置時,她就放棄了反抗。她順從地接受了一次又一次徹徹底底的檢查,接受一次又一次藥物治療,以一個患者的身份認真配合所有人的工作。她知道,只要進了這個地方,不管有病沒病,最後的結果都是大病一場。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從獲明顯已經神志不清。她被安排進了特殊病房,在無處不在的監視下活著,狹小的空間裡留下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