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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到前面去,把那個小女孩帶過來。」
年輕軍官對身邊計程車兵說。
「長官,萬一她的父母找不著她可怎麼辦?」
年輕軍官囁嚅幾下,還是說:「先把她帶過來,都是同胞,我們不能傷害同胞。」
兩個全副武裝的討逆軍士兵就向紅衣小女孩所在的地方進發了,陣地裡有不少人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件事上來,竊竊私語之聲立刻不可制止地出現。
從獲也注意到這個行蹤詭異的小女孩。她想起小時候堆雪人打雪仗的事,那時候她的夥伴是誰呢?想了想,幾張陌生而熟悉的臉浮上心頭,這其中竟然有許甬。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與許甬見面時的情形。
那時候自己有多大,上幾年級,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時候下過一場很大的雪,校園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很多人跑到雪地上玩耍。從獲沒有跟大家一起玩,卻也心生嚮往地站在教學樓下觀看。
同學們打起了雪仗,那些雪不知怎麼地就落在了從獲身上,然後不知怎麼的從獲就變成了被攻擊物件。無數的小雪球從四面八方撲向從獲,沒有目標,甚至沒有分寸!漸漸地,從獲就覺得吃力,她想要停止這場遊戲,然而沒有人理會她的懇求。於是,她以一種類似報復性質的手法扔雪球回敬他人。這場打雪仗就完全變了味。
結束這次「戰爭」的,是一個高年級的男生。從獲看到一張英俊痞氣的臉,心裡的好感立刻打了折。之後,她才知道那是一個性格多麼惡劣的男生,這更加劇了她的反感。
男生倒是沒有要解救從獲的意思,那時候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從獲,他只是因為這些人在外面打雪仗大喊大叫打擾了他打遊戲,所以才會出面制止。但是,「英雄救美」的流言因此傳開。
那是從獲到目前為止唯一一次惹上這種莫須有的緋聞,她羞於解釋,她實在沒有辦法解釋。好在那個男生用拋棄班花擁抱校花的大新聞吸引了輿論的注意力,從獲這件事就被人忘在一邊了。
正式認識那個男生或者說對那個男生的刻板印象有所改變,是在從獲父親私邸舉行的一次宴會上。從獲見到了那個在學校裡不服管教、桀驁不馴的男生,他在宴會上的表現也沒好到那兒去。但就是在那個時候,從獲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她突然開始認同那種「驕傲」了。
由於男生比從獲大幾歲,所以他很快就升學到別的地方去了。校園裡沒有了這個人的傳說,從獲本該很快就忘記他,事實上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原因是在已經忘記的某一天男生與從獲發生了「偶遇」。當然,說成「邂逅」也許更具美感,只是那時候的從獲還沒有這個概念。
不知為何相遇,不知為何聊了起來,關鍵是他們很聊得來。在男生面前,從獲很快就拋下了在異性面前的拘謹羞怯,侃侃而談起來。準確地說,那種對異性的感覺幾乎沒有在面對那個男生時覺醒過。
後來,他們就經常因為各種瑣事在各種地方相遇,直到今天。
這個男生當然就是許甬。
然後,從獲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她想要用手拍一下腦袋,結果拍到硬邦邦冷冰冰的頭盔,痛得她在心裡咒罵。這一痛,倒是讓她清醒了許多。
兩個討逆軍士兵在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他們距離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小女孩仍在繼續她的動作,她甚至沒有往這邊看一眼。雪人已經成型,紅衣小女孩正在給它進行修修補補的後續工作。
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從獲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瞄準了那個小女孩。這時候,兩個討逆軍士兵已經走到小女孩身邊,他們在與小女孩交涉。小女孩似乎沒有理會他們。雪人的鼻子、眼睛都已經完工,紅衣小女孩伸手去摘頭頂的帽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