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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見到國滿的時候,從獲輕聲驚呼。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現象。
四隻體型龐大的家鵝排成整整齊齊的一排,連鵝掌都是處於一條直線上,只見領頭的一隻搖搖晃晃地站到電子秤上,扭著長長的脖子看著一旁正在做記錄的國滿。國滿只看了一眼電子秤上顯示的資料,用鉛筆在本子上作下記錄,然後揮揮手,秤上的大白鵝便昂首闊步走了下去,乖乖立在一旁。
從獲目瞪口呆,國滿好像司空見慣似的,朝從獲招招手,「你來了。過來幫我做記錄。」
顯然,國滿完全可以一個人完成這些事,但她讓從獲幫忙。從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膽戰心驚地接下了記錄用的紙和筆,國滿一邊遞過紙筆一邊告訴從獲有關記錄的細節問題,在這個間隙,大白鵝們一個個引頸企盼,並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
「我每週都會給它們稱一次體重。」
國滿說著,一揮手,目前排在第一位的大白鵝立刻乖巧順從地站到電子秤上。從獲有點緊張,看了好幾次秤上的資料才記錄下來。當鉛筆在本子上滑動一遍過後,初時的緊張侷促立刻變成了興奮和滿滿的成就感。
完成這一偉大的體驗後,從獲看著國滿用鉛筆往四隻大白鵝頭頂各點了一下,四隻大白鵝隨即面對從獲站成整整齊齊的一排,脖子頂著頭昂的高高的。隨著國滿口中輕輕飄出「一二三四」,四隻大白鵝一齊向從獲彎下了長長的脖子,長脖子在空中彎成一道美麗的弧線,一直高昂的頭輕觸地面,發出「軋軋」的聲音(不是之前那種帶有挑釁意味的)。
「它們為上次的事向你賠禮道歉呢。」
國滿幽幽開口,像是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從獲心裡卻是五味雜陳,驚訝、感激、好奇、恐懼各種心情都冒了出來,連話都說不清了。國滿倒也不計較從獲的失態,只是把四隻大白鵝一一趕出了院子(說是趕,不過是將一隻大白鵝的身子扭向大門方向,同時在它的脖子上輕輕一拍,四隻大白鵝便排成整整齊齊的一排,安安靜靜地向外面走去),然後和國滿一邊交談一邊進了客廳。
從獲被剛才的事情打亂了心緒,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大師,於是把那天在公交站牌的經歷同國滿說了,其實她連大師說的最後一個字都還記得。
「你說的那個人啊,估計短命鬼。算命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覺得晦氣,趕緊給些錢打發了。恰好你在那兒,你是河源鄭氏嫡系,人家想借你你的貴氣沖沖晦氣。要不是那輛公交車來的及時,大師恐怕可以賺回那一百塊。」
聽了國滿的解釋,從獲撇撇嘴,她沒帶多少錢,想來不會如大師所願讓他賺回本,然而想到另一種可能,從獲不禁頭皮發麻,僥倖之情油然而生。
「至於十五年之厄,如果所有人的未來都能被預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從獲有注意到國滿強調的「所有人」,她從國滿的話裡感覺到對大師的不屑,於是心一寬。
接下來進入正題。
「我爺爺怕是活不久了。」
從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偷偷瞧著國滿的反應,在確定國滿眼裡沒有不屑之後,才敢繼續往下說。
「我二姐的婚禮突然提前,應該是想要搶在喪事之前辦喜事。那日我看到父親的舉動,覺得,覺得……」
從獲把頭低下,又抬起來,看著國滿,「他在趁機拉攏人心。」
在老領主病重的要緊時刻,本來與領主之位無緣的第三子明榕突然接觸大批有影響力的人士,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但連從獲都能想到的事,別人就想不到嗎?一向以低調著稱的鄭氏第三子明榕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國滿耐心的等從獲說完,才緩緩開口:「雖然你父親的做法可疑,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