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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芽裡看著宿管,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我找陶致知。」
「好,你等一下。」宿管說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葉芽裡扒著玻璃門,看見宿管按了幾個數字,拿起座機的話筒,對著電話的另一邊,說著什麼。
宿管掛掉電話,推開門,走了出來,一臉遺憾道:「我打電話問過了,他不在。」
葉芽裡傻傻地重複道:「他不在?」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睫毛慌張地上下撲騰著。
宿管已經腦補了一出女追男的苦情戲,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開口勸說道:「小姑娘,天這麼冷,你就別等了。」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這麼冷的天氣,她穿的這麼單薄,很容易感冒的。
葉芽裡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她並沒有應宿管的話,只是說了一句「麻煩您了」後,又默默地蹲回牆角。
真是個固執的小姑娘。
宿管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他的女兒也是一個固執的小姑娘。
他沒有再勸說葉芽裡,只是嘆了口氣,他推開門走進善美樓,又拿著一個熱水袋走了出來,走到牆角邊。
宿管將熱水袋遞給葉芽裡,他注意到小姑娘的手已經開始泛紅,像是被凍著了。
葉芽裡接過宿管遞過來的熱水袋,一臉感激道:「謝謝您。」
宿管沒有說話,他搖了搖頭,推開門,走進了善美樓,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天黑黑的,一顆星星都沒有。
葉芽裡無聊地數起了飄落的雪花,一朵,兩朵,三朵
又過了一會,熱水袋變成了冷水袋。
葉芽裡摸著熱水袋上的絨毛,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發呆。
他到底去哪了?
鐘樓是慶大最高的一棟樓,它挺直了背脊,聳立在眾樓之中。
分針和秒針重合,發出「咚」的聲響。
那是整點的聲響。
十一點了。
葉芽裡站起身來,用手敲了敲善美樓的門,喊道:「宿管叔叔。」
門被開啟,葉芽裡將熱水袋遞給宿管,一臉誠懇道:「謝謝您,今天麻煩您了。」
宿管搖搖頭,問她:「你不等了?」
「不等了,」葉芽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可能他今天有事吧。」
她替他想好了無數個藉口說服自己,卻還是不能阻止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失落。
葉芽裡等過陶致知很多次,每一次,她都能等到他。
可這一次,他失約了。
原來今天她心裡隱隱的不安,源於此。
葉芽裡撐開傘,深吸一口氣,走下臺階,回頭望了一眼善美樓。
她的手握著拳頭狀,指甲深陷在掌心。
憤怒,怨懟,不解,懷疑,這些負面的情緒,將她淹沒。
葉芽裡抬眼,看見了正朝她走來的陶致知。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羽絨服,身上沾滿了雪花,雪花化成水,在他的衣服上滑動著。他的頭髮上滿是雪花,發梢間,隱隱有水珠滾動。
陶致知捏緊了微微泛著紫色的手,低下頭,朝前走著。
忽然,他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雪地靴,黑色的雪地靴擋住了他的去路。
陶致知繞開黑色的雪地靴向前走著,又被擋住了去路。
他抬眼看向來人,驀地滯住了腳步。
葉芽裡看著他這幅深受打擊的樣子,衝到咽喉的質問又被她嚥了下去,「你」怎麼了?
陶致知開口,堵住了她的話。
他說,「葉芽裡,分手吧。」
葉芽裡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