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第2/3 頁)
從小就有,母親在世時就教導過她,應早點把這習慣改回來,不然以後出嫁了,少不得要熬幾次天亮。
可她身邊的嬤嬤慣著他,姐姐慣著她,清溪也慣著她,見她死性不改,一個一個都替她遮掩,好似誰都不想讓她長大一般
思及此,她的眼神不禁又暗了暗,低聲道:“可這不和規矩。”
陸宴蜷起食指,敲了下她的額頭,“規矩都是人定的。”
燭火熄滅,室內又是黑黢黢的一片。
換了位置,很快,她的呼吸便均勻了。
陸宴側頭看了她一眼,終是闔眸睡去。
天色還未大亮,陸宴就已穿好了衣裳。
棠月正在門口打瞌睡,一見陸宴出現在門口,立馬站直道:“郎君可要用膳?”
“不必了。”說罷,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鷺園。
眼下年關降至,全揚州各行各業都跟著忙了起來,隨著酒坊開業,陸宴同趙衝的接觸也越來越密集,與他身邊的心腹也漸漸熟絡起來。
陸宴跑外,沈甄這邊就負責替他迎來送往,隔三差五就要同各家的女眷打個照面。
按說這些事輪不到一個妾室來做,但因著“衛公子”的大夫人不在身邊,這位“秦姨娘”又素來得寵,所以幾家的夫人也十分給她臉面。
當然了,能有這份臉面,也得益於沈甄那頗有一套的為人處世。
畢竟沈家的女兒,從小到大見得都是長安城裡頂尖的貴婦人,處理眼下這些事,對她來說,真可謂是手到擒來。
西側間。
棠月拿起一個稀罕玩意,對著禮單念道:“姑娘,這鎏金飛鴻球路紋銀籠,是作甚用的?”她擺弄的好半天,都沒看懂。
沈甄頓筆,對棠月道:“這是焙茶時所需的器物,經過蒸、搗成型的茶葉,很難做到全乾,便是搓成團,也十分容易發黴,這銀籠就是用來烘乾茶葉的。”
棠月又道:“那這個鎏金摩羯紋三足架,又是作甚用的?”
沈甄道:“這叫‘鹺簋’本來只是裝鹽用的,但由於眼下興起用鹽去茶葉中的苦,來增甜味兒,邊將這物件,當做了茶具來用。”
棠月點了點頭,不禁佩服起沈甄來。
沈甄看這手裡的賬冊,感嘆道:“這周家不愧是揚州第一茶商,這樣一套鎏金茶具,在京城都是罕見的。”
棠月:“如此珍貴?那回什麼禮好?”
沈甄想了想,道:“我聽周家夫人提起過,周老爺子極其喜愛花卉和字畫,你一會兒隨我去庫房,吧那幅李鬃的絕筆之作《花籃圖》找出來,明日派人送去便是。”
記錄各家的禮單雖然不難,但選什麼回禮,可就不是易事了。
一來要考慮到對方的喜好,二來,還要考慮到物件本身的價格,既不能比旁人高太多,也不能低太多。
這裡面的門道,真是多了去了,
沈甄點完了別家送來的禮,便從抽屜裡拿出鑰匙,去了一趟庫房。
庫房在鷺園的最左邊。
穿過曲徑幽深的長廊,沈甄開啟了庫房的大門,她招呼著棠月搬瓷器,自個兒則拿了兩幅字畫。
這花籃圖高足有六尺,以沈甄的身量,抱著確實有些費力。
也許是剛下過雪,地還很滑,沈甄抬腳就是一個趔趄,隨後直愣愣地向下栽去緊急之下,她下意識用雙臂把畫舉高畫是守住了,沈甄卻摔得更慘了。
見此,棠月連忙將手中的瓷器放下,喊了一聲,“姨娘,沒事吧!”
摔得很重,眼下沈甄的腿完全不能動,疼的眼淚撲簌簌地流,眼下這情況,令棠月也有些手忙腳亂。
這邊動靜不小,很快就引起了扶曼的注意。
要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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