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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知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們蘇家雖然與太子聯姻,但他身上有文人的酸腐傲氣,不屑於參加黨派之爭。他也沒有文昌頌的那股魄力,敢於在朝堂上發出不同的聲音,只求個自保而已。
「又是林勛?他可比林陽難對付多了。」趙光中冷然道。上次林勛就不知道怎麼查到於嫻跟他的私情,還生有一子的事情,以此事威脅,硬逼著他動用了御史臺和禁軍中的關係。他從前真是太小看這個勇冠侯了。
「六弟現在越發難對付,好像連皇叔都站在他那邊。這次若再讓陸雲昭在比試上勝了,只怕對我們很不利。」趙霽對兩國比試的輸贏倒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地位是否穩固。比試輸了最多嫁掉一個公主,雖然那個公主是他的親妹妹,但是對他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反而是陸雲昭贏了,趙霄的聲望日盛,對他的威脅更大。
但這也僅僅是他心底的想法,他不會宣之於口,更不會付諸行動。
趙光中幾乎是立刻明白了趙霽的意思,但是礙於蘇行知在場,他沒有明說,只是聊了別的話題。等蘇行知告辭回去之後,他才對趙霽說:「這蘇行知和陸雲昭的義父曹博交易匪淺,也不能算完全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就算想做什麼,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
「舅舅準備讓陸雲昭輸掉比賽?」
「殿下難道不是這個意思?」趙光中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悠悠地說,「兩國的輸贏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地位。如果犧牲公主的幸福能換來殿下地位的穩固,又有何不可?」
「那舅舅打算如何做?陸雲昭雖然在朝中沒什麼根基,但身邊能人不少,經過上次行刺的事情之後,只怕更加戒備了,不好下手。」
「此事交給我,殿下不用多管。只要文鬥和武鬥都輸了,第三場也就沒有比的必要了。」趙光中志在必得地說。
趙霽知道他這個舅舅一向心狠,否則也不會把逍遙散交給他,讓他必要的時候讓趙阮閉嘴,省得憑添麻煩。
「毓兒她……好些了麼?」趙霽終於談到了正題。
「老樣子,殿下一會兒去看看她吧。」趙光中知道趙霽和趙毓的關係,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趙霽在趙毓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得了她的身子。可趙霽最後娶了蘇菀,趙毓一氣之下嫁給了朱景堯。誰料朱景堯竟然是那個樣子。
「舅舅為何不讓毓兒跟朱景堯和離?現在這樣和守活寡沒有什麼分別。」
「如今的靖國公府,倒真是不足為懼。你姨母已經瘋了,闔府上下沒個主事的人。和離這件事,鬧大了兩家都不好看,畢竟是親戚。還是等朱明祁從遠興府回來了再說。聽說大長公主病倒了,皇上又要派陸雲昭去接替他,他應該就快回來了。」
綺羅第二日又起了大早,趕去舞樂坊排練。時間緊迫,僅剩下一日的時間,她想儘量完美地把飛天再現出來。
這舞雖然是她跟月三娘合編的,她自己卻沒有完整地跳過。而且舞衣是按照花月的尺寸來做的,穿在她身上不合適,還需要修改。
哪知道到了舞樂坊,發現月三娘和海棠坐在大堂裡唉聲嘆氣的。看到綺羅來了,月三娘起身道:「昨夜庫房裡頭失了竊,早前做好的舞衣都不見了,舞娘也少了一個。」
「昨日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綺羅愣了愣才問。
「我有個猜想,已經派人去查探訊息了,我們等一等再說。」月三娘拉綺羅坐下來,上了些茶點。等了一會兒,一個小廝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小的買通了四國館的人,問了半天,終於問出點眉目。蝴蝶那小蹄子真的被西夏的公主收買了,連夜偷了我們的衣服,投奔西夏人去了。」
蝴蝶就是昨日那六個舞娘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這該死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