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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林勛的仕途,簡直讓人懷疑他背後有一隻神之手。按照前世的軌跡,他守喪回來就做了從五品的樞密都承旨,之後是給事中,接著輪番當各路轉運使歷練,後來升為同知樞密院事,最後是樞密使,這個人幾乎一直都處在政治或者權力的中心地帶。也不知道是他的身世給他的助益多,還是這個人天生在政治上就有獨到的敏銳之處。
「那曹伯伯怎麼說?他沒有指點指點你嗎?」綺羅用閒話家常的口氣問。她畢竟是閨閣女子,如果明說館職對陸雲昭不好——雖然那是事實,但未免太過狂妄了。何況,她幾乎已經改變了陸雲昭娶妻的那條軌跡,加上陸雲昭這一世都沒考上狀元,將來會怎麼樣,誰也不好說。
陸雲昭也不瞞著綺羅:「義父倒是說過不拘泥於館職,但以館職為最佳。綺羅,你可是擔心館職選拔比較嚴格?沒關係,我已經準備了三年了。」
綺羅看到他志在必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憑表哥的才學,我自然是有信心。……我一會兒要去外祖父那兒請安,你是否跟我同去?」
「我回去忙公事,就不同你一齊去了。」陸雲昭婉言拒絕。
這幾年,郭松林被全家人勸說著,已經不管家裡人跟陸雲昭的接觸,再添了綺羅的婚事,更無法阻止兩邊往來。但他自己還是擰著,從不見陸雲昭。陸雲昭也有傲氣,也從未提過要見郭松林。綺羅知道這爺孫倆的脾氣都挺倔的,誰也不肯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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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府很大,雖說不比皇宮內苑,但在江南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府邸,每個人都單獨有一座院子。吃穿用度也絲毫不比行宮裡面差,要不怎麼說陵王府富可敵國呢。
於坤來到林勛的屋子前,本來要進去幫他收拾東西,腳一抬又收了回來,逕自把護衛招到遠處問:「怎麼樣?昨夜宴會上,陵王送給世子的姑娘,可有留下來的?」
護衛遺憾地搖了搖頭:「世子都賞給護衛們了,一個都沒留下來。」
「咦,不對啊,在行宮的時候明明……」明明對著那朱家小姐又抱又親的,正常得很,這怎麼一離開行宮又不正常了?於坤真是要操心死了。勇冠侯府裡就林勛一根獨苗苗負責傳宗接代,這不碰女人,可怎麼得了?二十幾歲的男人,不正應該如狼似虎的時候?想想自己年輕那會兒可是……難道是那些女的都不夠美貌?世子就好朱家小姐那口的?
於坤帶著滿腹疑思走進屋子裡,林勛正在收拾衣物。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就跟豆腐塊一樣。
「哎喲我的小祖宗,喪期都已經結束了,您不用再這麼親力親為。那幾個伺候您的丫環呢?」於坤連忙過去,把林勛手裡的活搶下來。林勛冷著臉不說話,又去收拾書籍了。
跟進來的護衛小聲在於坤耳邊說:「坤叔,您是不知道。早先,公主過來看見那幾個丫環嫌她們太貌美,怕她們會盯上世子,就送了幾個粗使的婆子過來。世子說看到那些老臉就倒胃口,全部趕走了,寧願自己動手。」
於坤搖了搖頭。公主只是看到幾個丫環貌美就這樣,要是看見那天世子親了朱家小姐,還不得氣炸了?於坤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很好笑,仰著頭咧著嘴角。林勛回頭看到他那個樣子,隨手把一本書飛了過去,砸到他懷裡,於坤下意識地接住。
「你,過來下。」林勛抬起拳頭,咳嗽一聲,「其餘人出去。」
屋裡的人都依言退出去,於坤走到林勛面前,疑惑地問:「世子,怎麼了?」
「我,昨夜夢見了一個女人。」
「什麼!」於坤興奮地大叫,蒼天那!這棵鐵樹終於開花了喲!
林勛看他一眼,於坤鎮定下來,追問道:「然後呢?」
林勛有些不自在地走到床邊,伸手一掀,然後就很鎮定地裝做這間屋子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