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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聽說只褪到裡衣呢。」
「哎,沒辦法,等進了宮,聽說太監都要伺候洗澡的。」
蘇宓排在靠尾的位置,聽著前方傳出的議論,經歷過被蘇嫻下藥那件事,穿著裡衣驗個身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了,可是
她看了看手心的傷疤,這傷口雖然已經上了幾天藥,但是就算是靈丹妙藥也不會這麼快見效。
要是因為這個被篩了下去,她該怎麼辦。
蘇宓心裡有事,馮寶喊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方才一瞥而過,她記得他是秦衍身邊的人。
「蘇姑娘,我們督主喊您過去呢。」
「我?」蘇宓見馮寶和善地點了點頭,狐疑地出了佇列。
馮寶做事細緻,是個有心的,步子跟著秦衍時邁的大,此時帶著蘇宓卻邁的小,一路沒停頓走到秦衍所在的內室裡,蘇宓喘也沒喘。
內室的裝飾與院子一脈相承的簡單,一桌一床,只得一扇半闔著的窗,使得屋內顯得有些暗。
秦衍坐在桌邊,窗稜口遞過來的光影將雕刻般俊美的容顏分隔成了兩半,淺淺揚起嘴角的那一邊暗在陰影下,時隱時現地惑人無比。
蘇宓站在門口,有些微微看楞,忘了向前。
他薄唇輕啟:「過來。」
「把門關上。」
蘇宓反應回來,轉身將門帶上,才挪著往前一點。
「參見督主大人。」她福身道。
「怎麼,離我這麼遠,是怕我了。」秦衍還帶著先前的情緒,語氣說不上高興。
「民女不敢。」蘇宓半側著頭,臉蛋被曬的嫩紅嫩紅,不自覺地抿著唇。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前了兩步,離開秦衍只有約莫三尺,那距離不近不遠,最撓人心癢。
也不是她過於小心翼翼,酒樓見面那次,她可以假裝不知秦衍的大官身份,可是這次不行,更何況,他的傳聞似乎不是很好。
然而蘇宓的小心作態在秦衍眼裡便成了另一種意思。
「是崔滿秀教你這般勾引我的麼?」秦衍看著蘇宓紅彤彤的俏顏,和身上因薄汗顯得有些貼身的衣料,哂笑道,「宦官可不吃女子這一套。」
蘇宓聞言,臉上又羞又氣,她性子本來就不如表面裝的柔順,因著與秦衍也算是「坦然相對」過,此時就不再如方才那般規規矩矩:「督主,沒人教我,我也沒想著要」勾引你。
蘇宓說不出口『勾引』二字,再說,她到底什麼時候勾引他了,第一次是被人所害,第二次,她還什麼都沒做呢。
秦衍見她恢復了本性,那張牙舞爪卻不能奈他何的生氣樣子,就像是被抓住的白毛兔,撲蹬著腳,卻逃不出他的手心。
那種感覺,他很喜歡,是以連帶著方才的鬱氣也消散了一大半。
「你否認的這樣快,難道勾引本督,很丟臉麼。」
「不丟臉,可我沒有。」
秦衍聽到不丟臉那三個字,勾起了唇角,帶著笑音,「哦?」
蘇宓說完才覺出她話裡的不妥,可說都說了,她只能低聲重複了一句:「我沒有。」
秦衍卻不想放過她, 「既然沒有,那你不妨試一試。」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床邊,「去把衣衫脫了。」
什麼?!蘇宓聞言呆滯地看著秦衍。
秦衍閒適地靠在椅背上,視線落在眼前手足無措的女子身上好一會兒,嘴唇終於抿開了笑意。
「你是想讓我替你驗身,還是他們替你驗身。」
原來是這個,蘇宓大大舒了一口氣,他為何不直說,彷彿是故意在逗弄她一般。
她當然是寧願秦衍驗身,就算同是宦官,至少他反正也看過了。她褪去了外衣便停下了手,剛才聽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