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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趴在視窗,一邊想著,一邊卻感到體內媚藥發揮效用愈來愈烈,她捏緊了捏手心,鮮紅的血滴在了窗臺上,可那疼痛感似乎不如先前劇烈了。
來不及深思熟慮,蘇宓下定了決心。就這樣吧,若是隔壁有人,是女子也說不定,無論如何,總好過遇上李修源!
蘇宓拖來一張矮几墊著腳,左手死死扣住窗欞處,左腿先跨出窗欄,換右腿時,右手則將碎瓷片按壓在窗邊木稜上,包在手心,緊抓著窗沿邊角,同時借著擠壓的推力不斷使自己清醒。
她不想死,也不敢看下面,將身子緊緊地貼著牆壁,試探著往左挪動,直至左手似乎碰到了隔壁的窗簷。
抓著了!
蘇宓額頭沁出的汗順著脖頸流入領口,在透過樹縫的光照下瑩瑩生光,但她無暇顧及。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試著鬆開抓著窗欞的右手,碎瓷片回到了重又捏緊了的手心裡。幸好天熱乾燥,屋簷平整結實,她大氣都不敢喘,緊貼著牆壁,一點點地往左邊挪去。
大概是真的面臨險境,平日裡,蘇宓想都不敢想自己一隻手還能有這般力氣。可是,蘇宓來不及高興,因為她能感受到體內的媚藥藥力在加重。右手的疼痛開始近乎麻木,她必須要再快一些。
心下一急,左手往上挪了一寸,被手心處濕汗打滑,她竟險些抓不住!
說是遲那時快,蘇宓的右手鬆開碎瓷片,伸過來一把勾住了窗簷。
蘇宓看著滾落下屋簷,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小塊碎瓷,舒了一口氣,幸好。
她最終吃力的攀進了隔壁的房間,差不多算是摔進了屋內。回想起方才那驚險萬分的過程,其實並沒有幾息,但她彷彿已經透支了一切的力氣。
體內媚藥開始真正發揮效用,蘇宓眼皮吃力地抬起,略過四周。真好,這竟是一間空著的,藥效總有時辰,她熬過就好了。
蘇宓爬上床榻,裹緊了上面放著的一條藍花布衾。藥力漸起,像是有千萬條小蛇在她四肢百骸裡遊走,酥酥麻麻,她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呻吟。
「督主,二樓已備好了雅間,飯菜一會兒便會送上來。」說話的是在府署前面替秦衍打傘的清秀小太監馮寶。
「嗯。」
秦衍此時已是換上了玄色常服,俊顏上沒什麼表情,白皙纖長的手隨意地摺了摺袖口。他寬肩窄腰,姿容儀態皆是上等,如是穿著官服,旁人還不敢細細打量,可現下,他只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堂裡眾人紛紛盯著他走上二樓,待看不到身影了,才不住低嘆,江陵城是何時來了一個這般人物?
馮寶替秦衍開啟了門鎖便退了下去,他是照顧秦衍起居用食的,其他的話向來不會多言,也因此,秦衍留他在身邊服侍,達五年之久。
過道無人,秦衍推門至一半,淡淡的血腥氣混著女子身上的脂粉香從門縫裡漏出,鑽入他的鼻息。
他手頓了一頓,嘴角微揚,看來,是有客人啊。
嘭——門由內被秦衍用掌力合上。
窗子大開,地上被血滴連成的一線一路劃到了屋內簡易的木架子床上,藍花布衾凸起成一個曲線人型,細聽之下,還有女人的呻吟聲不絕。
秦衍冷笑著上前,他倒要看看那些人又送了什麼禮給他。
他一把掀開被衾,果然是一個女子。雖不算衣不蔽體,但也相差無幾了。
杏黃色的襦裙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似是從她手心沾染而至。
裙釵散亂,衣衫被她自己拉扯的變了形狀,尤其領口處已是全然沒有了遮蔽,瑩潤潔白的脖頸下是快要跳脫出來的白膩酥胸,溝壑深深,看得人口乾舌燥。
蘇宓此時還未過媚藥的期效,身上突然一輕,睜開眼便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男人正盯著她,那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