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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德年輕時是從學匠開始做起生意,虞青娘算是與他一道苦過的,是以他待她總是有些不同。若是換了別人,他也不會有這個耐心來等。
「妾身帶著宓兒去靈泉寺請個香,路上有些擁堵。」虞青娘緩緩開口道。
蘇明德聽到宓兒二字,又想起她被退親一事,臉色有些難看,「以後提前說一聲,累的我們等你一個。」
虞青娘低聲應了一聲不再說話,蘇宓卻是開口了。
「娘,我就與你說了,怎麼能只和趙姨娘說呢,她事忙,你看這不就忘了麼。」
蘇明德雖不喜蘇宓,但聞言還是看向趙氏。
趙姨娘臉上堆笑,心裡卻是惡狠狠地罵了蘇宓一句,心知她是個牙尖嘴利的,看來今日是討不得什麼好了,眼波流轉之間,心下便生出另一計。
只見她笑吟吟道:「哎喲,老爺,看妾這腦子,夫人與我說過的,今日要替二小姐去求姻緣。」
趙姨娘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周家也真是欺人太甚,說退婚就退了,這坊間的傳聞怎麼能信呢?」
「什麼傳聞?」蘇廣德皺眉撇過頭。
蘇宓心裡冷笑,立刻截住趙姨娘的話頭,「爹,那傳聞,我們今日去上香也聽得了,娘親也氣的很。」
「嗯?」蘇明德被她說的愈加好奇,一旁的趙姨娘也是愣住,蘇宓是傻了麼,難道她要自己說出與那虞家表哥的傳言?
蘇宓美目微垂,面泛無奈道,「傳聞說是女兒被爹孃寵的太過嬌縱,脾性不好,怕嫁過去累著周家少爺受罪呢。」
蘇明德聽完,臉色立時有些尷尬,他咳了兩聲,「傳聞怎麼可信,好了,你回小院裡去吧。」
「是,爹。」蘇宓應道。
別人不知,可這蘇宅裡誰不知道,蘇宓是蘇家最不受寵的一個小姐,連陸姨娘才五歲的小女兒,平日裡見蘇明德的面,怕是都比蘇宓多。
蘇宓小時候不明白,還常常跑到蘇明德面前做些小兒舉動吸引他注意,最後自然是適得其反。
凡事必有緣由,可虞氏不告訴她。到現在,她也沒那麼想知道了。
當年的事,蘇宓不知道,可趙姨娘她們都知道,此時蘇明德大概又想起那事,筷子都沒動幾下,趙姨娘怎麼還敢開口說那些真傳聞,只得暫時爛在肚子裡。
蘇宓走後,虞青娘輕聲落座,執筷子的手只僅限於自己碗前的那幾碟小菜,默不作聲。
飯桌上靜了一會兒,趙姨娘夾了幾筷子松鮭魚給虞青娘,「夫人,這幾日我想叫珍兒去城南妙音琴坊學幾日琴,不知夫人這個月能不能多撥些月例給珍兒房裡?」
虞青娘自然是不會推拒的,只是她還未回答,蘇明德便問道,「珍兒怎麼想學琴了?」
趙姨娘等得就是這句話,這可是她今晚想說的第二件事,「老爺,最近江陵城的選秀女一事,珍兒入了第一批的遴選呢!」
「哦?」蘇明德皺著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來,「何日來的訊息?」
「昨日府衙送來的花帖,妾身想著珍兒趁去京府前,如是能學學琴,多一樣傍身,以後被選上的機會也大一些。」趙姨娘笑道。
誰不知臨時抱抱佛腳沒什麼用,但她不過是借這個由頭讓老爺問起,這般不露痕跡地討老爺歡心,便是她的為妾道理。
「嗯,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珍兒了,等會兒與你一道看去看看她。」
「是,老爺。」趙姨娘喜上眉梢,老爺的意思,今晚便是去她房裡了。
陸姨娘從頭至尾一直默默吃著,聽到這句話時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是柔順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到最後,誰還記得,虞青娘還未回答那句話呢。
虞青娘面色未變,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