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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再次翻飛舞蕩。
女子黑衣翻飛的倩影與劍鋒交織在一起,飄忽絕然。
忽然,空靈濛然的蕭聲悠悠響起,昂揚的樂章流溢而出,是《十殺》,秦川驀然回首,嬴瑀手持洞簫,長身玉立,雙眸微微含笑,凝視著她,秦川回以淺笑,這是她第一次朝這個男人微笑,沒有往日的躲避、排斥與厭煩,卻是像迎春花般的靈動與溫暖。
……
城外,大雨磅礴,長安的大火已被澆滅,嬴瑀一身血跡倒下,他不知自己是如何逃出來的,心中的執念也已燃燒殆盡,熊熊心火,消失無際,風一吹,便被菸灰眯出眼淚,與那漫天雨花匯成一道水線,在心裡盪漾成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深夜,沛國公府。
韓文殊靜靜側躺在床上,日夜照顧他的王媽剛剛睡著,她卻毫無睏意。似乎是怕她逃跑,劉如意從來不解她的穴位,一概生活起居全部交給王媽,身無知覺的韓文殊就像是廢人一般,每日等著人喂。
雖然每天晚上,這府邸都很安靜,但是今天卻異常寧靜,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劉如意每天都會來看她,從他嘴裡,她大概知曉如今局勢,劉邦蕭何從長安內部發難,又策反了城內外駐守的禁衛軍,大秦已危若累卵,只待劉邦下令,就可攻破未央宮,奪取皇位。
而之所以沒這麼做,只是不想被後人詬病,嬴珩畢竟不是暴君,在位期間實行仁政,幾乎沒有劣跡與暴行,雖然不是扶蘇之子,卻也不足以被人誅殺。劉邦以血統為由篡位,若能勸說他退位讓賢,這樣將來史書記載,劉邦的仁義也會為人稱道。
劉邦的如意算盤打得極好,但是韓文殊卻不這麼想,以她對嬴珩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早就計劃要撥亂反正,三年前是她出手攪局,三年後的今天,他就算輸也不會輸得這麼慘,但是事態的嚴重早已超乎她的預料,劉邦已經開始煽動百姓,這樣一來,民心所向都已不在皇室,還怎麼就地反擊?
難道嬴珩有別的計劃?除非他就壓根不想要這皇位,可若是如此,那他當初為何還要轟她走?
韓文殊越想越悵然,心中的困惑也愈發濃重,腹中胎兒似受母體心念牽動,也興許是感知到母親在想著父親,沒有預兆地踢了一腳,韓文殊不由自主地輕呼一聲。
忽然,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木窗被人開啟,半夜的北風生剌剌地抖了進來,一個黑衣人掠了進來,掃視一圈,見只有韓文殊和一旁睡著的王媽,稍稍放鬆了精神,掀開了面上的黑布,“是我。”
韓文殊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劉恆,你怎麼在這?”
劉恆淡淡一笑,“我來救你。”
說罷,他將她扶起,攙著她的胳膊,打橫抱起她,動作已刻意放緩,奈何這夜極靜,驚醒本就半夢的王媽,有些發懵地看著他們二人。
一聲大叫乍然斷在喉間,劉恆抄起手邊杯蓋扔了過去,王媽瞬間暈厥,可是她發出的那半聲喊叫還是驚動了周圍巡邏的護衛,他們被包圍了。
劉恆重新蒙上臉,探頭看了眼窗外,密密麻麻幾圈的護衛,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韓文殊抱得更緊,“衝一把,也許可以衝出去。”
然後不等韓文殊說話,他便飛身而出,落在院中石亭上方,下面的護衛叫嚷著衝了上去,劉恆將韓文殊放下,單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提刀,凌厲迅疾的幾個動作,前面的護衛便都負傷,被他踢了下去。
這樣幾個回合,劉恆只守不攻,就已經是應接不暇,況且動靜越來越大,引來的護衛也越來越多,如今長安城全城宵禁,這夜裡什麼都沒有,就官兵與護衛最多。
劉恆一直試圖在找地方落腳,韓文殊看出他眼風,又瞥眼看了看腳下密密麻麻的護衛,狠了狠心,道:“你帶著我是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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