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許志臻嘆了一聲,應諾退下。
韓文殊目送他離去,心中悵然,沒想到這件事至今仍不能平息,她緩緩將那個油紙包開啟,裡面是滿滿一包桂花糕,雖然簡簡單單,卻做得精緻。
韓文殊心中有些泛苦,決心要將事情查清楚,還趙奕一個清白,然而事情卻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簡單,與這件案子密不可分的便是左馮翊府的縱火案,這件案子牽涉廣損失大,朝廷高度重視,可就算如此,嬴珩派去調查的人卻仍是毫無進展,京兆尹府破案的風格向來以雷厲風行著稱,這次卻也犯了難,已經這麼多天過去,早已過了破案最佳時期,只怕最終要以“意外”來收尾了。
韓文殊嘆息一聲,氣惱自己無用,卻也無可奈何,她能做的,也就是在這裡等訊息。
日子一天一天的從指間溜過,因為有嬴珩的指點,又加之本身基本功紮實,韓文殊的武藝與劍技突飛猛進,已到了可以與他對劍切磋的水平。
嬴珩所教她的是韓信的成名之劍——凌霄劍訣,此劍訣一共九層,初學時進展飛速,但是越到後面,對內力的要求越高,進展也就越艱難。韓文殊此時練到第五層戲鳳平陽,再向上便覺得很吃力,每每默唸第六層口訣時,胸口處都氣血翻騰,似乎是內力虧虛,後繼不足。
通常這個時候,嬴珩都會出手打斷,並幫她平復氣息。他的解釋是,她的內力還沒到家,便無法行第六層劍訣,若是強行施展,會氣血逆行,走火入魔。他每每都是以安慰她的口氣說出這些,並未苛責,也從不催促,但是她好像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忍,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雖然嬴珩並未催她,且有心讓她到此為止,不必強求研學,但她從小到大何時認過輸,當她開始向他求學武功時,就已經存了豪氣干雲的壯志,所以她向嬴珩要了修習內力的口訣,定要突破這個瓶頸。然而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容易,每當她靜坐修習時,之前都還安然無恙,但是一到那處業障,她便覺得有個結節堵在胸前與氣海,無論她如何堅持,都無法克服那種氣悶在胸與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覺得嬴珩在對待這個問題上有些迴避,每當她抱著謙遜求學的心找他討教時,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不過她並未覺得奇怪,早在最初他決定教她時,就已經言明不希望她對武功內力太過執著,也許他已經不想教了。
那就無師自通。韓文殊鬥志昂揚地想。
她會花比平時更長的時間去修習靜坐,也會比平時更加用心。
雖然嬴珩從來不干涉,但是隻一點,是他嚴令禁止的:絕對不許私自修習內力。
嬴珩說這話時,面色凝重,語氣嚴厲,韓文殊不敢觸他逆鱗,便訕訕答應了。但是習武者的這種內功修煉,動輒就要三四個時辰,而韓文殊又執著勤奮,總是到實在進行不下去的時候才中止,這就使得嬴珩常常要整日整日的陪在她身邊,久而久之,韓文殊心覺不妥,便換做了她去林光宮找他。
她每日走在嬴珩走過的路上,穿過梅園,躲進涼風臺的內殿。她在床上靜坐時,他便靜靜地守在一邊,或看書或批閱奏摺,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這期間,蕭情仍是日日前來送藥,嬴珩曾委婉地勸過她幾次,但畢竟痴心難負,她堅持要來,嬴珩便不再多說。
韓文殊躲在內殿,透過門縫看他接過蕭情遞過去的藥,看到蕭情含情脈脈的眼神,似乎是哭過了,透著淡淡的緋紅,襯得玉顏更加雪白。
是了,嬴珩為了到銀羽軍陪她,已經許多日沒見她了,想來是思君情切,衣帶漸寬。
這樣也好,很好,蕭情是宗姬,是翁主,與至高無上的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韓文殊淡淡地笑著,心中卻酸的有些發苦。
嬴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乾脆不准她下山了,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