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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裡來那個忙,金燦燦的豐收一籮筐…」
「秋裡種田忙,金燦燦的豐收一籮筐」
容蕪晃著腿坐在夾板上,跟著淨海師父哼唱起了不著調的小曲兒,一大一小的惹的路邊歸家的農人都好笑地側目看來。
夕陽下鳥雀嘰喳,一派自在。
上了山,杏春正在門口張望著,見容蕪回來了連忙揮著手迎了上去。
「小姐!」
容蕪將買的藥交給她,問到:「奶孃好些了嗎?」
「淨植師父下午又來看過,給奶孃推拿了一次,看著像是好多了!」杏春高興地看著那藥包,「小姐,這可就是您說的那膏藥?」
「…不是。」說起這個,容蕪的情緒又低靡了下去,但不願讓淨海師父擔心,又急忙道,「你快拿去給奶孃試試,要濕敷。」
「那小姐您?…」
「我幫淨海師父卸了車就回去。」
「嘿你這小丫頭,我這裡才不需要你,快回去吧!」淨海師父搬過一趟回來正巧聽見,好笑道。
容蕪沒有理會,見杏春還愣在這裡,瞪她一眼道:「別杵在這兒了,快回去!」
「…哎好!奴婢,奴婢先回去了?」
「去吧!」
杏春一步三回頭地提著藥包往廂房走,心裡因剛被訓一頓而感到甚是委屈,一個沒留神,差點撞到了人。
「哎餵不好意…晏少爺!」杏春嚇得跪下認錯道,「晏少爺贖罪,奴婢沒看清路…」
頭上沒有動靜,餘光見白影走過時一隻手虛抬了下,這才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剛想跑開,就聽身後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家小姐可回來了?」
「回、回來了…」
「藥也買到了?」
「這個好像不曾…」杏春瞅了瞅手中的藥包道,「小姐說那安世醫館有一鈴醫的膏藥甚是管用,但這次帶回來的確是濕敷的草藥!小姐看來挺難過的,也不知…」杏春還在自顧自說著,再一抬頭,身邊哪裡還有人在了。
姬晏從住持禪房出來後,一路散步就繞道了後山,聽到前面傳來容蕪的聲音後停下了腳步。
「淨海師父,這可都是咱們倆今日的收穫哇!」
「可不是,小阿蕪年紀小小就這麼能幹…哎哎丫頭喂!那個你搬不動,快放下來小心砸著自己!」
姬晏眉頭一皺,身子差點就走了出去。
「…!」容蕪身子晃晃,趕緊放了下來,抬頭憨憨笑了笑道,「真的好沉啊…」
「傻娃娃…」淨海師父搖搖頭,過去接了過來,「快回去吧,這裡我一人就夠了。」
「我跟師父一起,我可以搬些小的。」容蕪剝開被汗浸濕的劉海兒,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毫不在意地抱起一捆宣紙跟在淨海師父屁股後面小跑著。
「沒輕沒重。」姬晏薄唇輕吐,轉身準備離開,在聽到淨海師父的問話後又不自覺地駐了足。
「對了,小阿蕪可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嗯?」
「明日正是理佛論開辯的日子啊!早課結束後留在那裡不必走,巳時末第一場便開始了。」
「唔…」容蕪點點頭,就是姬晏初次以佛道名動天下的日子嘛。
「阿蕪不準備去聽嗎?」
「奶孃身子不好,我可能得早些回去照顧她…再說了,那些佛理太深奧,我也聽不懂呀?」
「不知進取。」樹叢後,姬晏輕哼道。
「到時候住持師叔、惠濟師叔,還有其他各寺的高僧們都會在,哦對了,還有公子晏,你當真不去?」
姬晏挑眉,彈了彈衣領,故作淡漠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