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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叩頭應是，起身匆匆朝門口去，可他兩人抵在門上，雲墨很是無措地喚了聲皇上。

凌末摟著張嫣腰身錯開了些，雲墨開啟一個門縫便閃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合上，殿外雷電交加，刷白的雷電映的張嫣臉上也是一片慘白，凌末眼睫上掛著的雨珠低落在她的臉上，順著臉頰消失在了頸間。

&ldo;為什麼要喝那酒?&rdo;

凌末突然開口問道。

張嫣楞了一愣，方想到他說的是紅柿酒，&ldo;自然是愛喝才喝的。&rdo;

腰間一緊，張嫣吃痛地呲了一聲，就聽凌末道:&ldo;柿酒與燒鵝，張嫣你就沒想過……就沒想過……真的會……麼?&rdo;

&ldo;會死麼?&rdo;張嫣抬眼瞧著一臉悲痛的凌末。

凌末心口一震，手上力道微鬆了些。

&ldo;你認了戴氏做母那刻，就該知道我定不會再信你。你生母是誰，你心裡一清二楚，她們既拿了謊話來騙你，你就該知曉她們心中另有盤算。你是打算利用她來對付張太后麼?那之後呢?是奉她為太后，由著戴氏一族再度興起，還是過河拆橋，任由後世編史說你有失德行?&rdo;

&ldo;張嫣……&rdo;

張嫣掙開他，又道:&ldo;你還想說是因為我麼?&rdo;

&ldo;……&rdo;

&ldo;凌末，我要戴氏滿門為我張家抵命，哪怕我為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rdo;

&ldo;那凌恪呢?&rdo;

張嫣一怔，眉頭微蹙了蹙，她撇開眼不再瞧著凌末，&ldo;凌恪是凌恪，他與戴氏無關……&rdo;

&ldo;你就不怕，他日他繼承皇位，尋你張家的仇麼，你一死了之，那張卿呢，張牧呢?你就沒為他們想過?你不是一直都很掛記張卿的麼?&rdo;

&ldo;……&rdo;

張卿確是她的軟肋，她並非沒有想過這些，只是她以為以張卿能力，若真有那日，他定能想了法子自保，可她卻沒想到張牧竟有了殺她的想法。這想法定不是張卿教給他的，哪又會是誰?

&ldo;張嫣……&rdo;

凌末牽起張嫣的手，緩緩說道:&ldo;認戴氏為母，確是權宜之計，我生母是誰，父皇在世時，是他親自告訴我的，我怎會弄錯!扳倒戴氏也是父皇心願，張太后對父皇感情甚篤，父皇去世後，她便將這計劃告訴了我，戴文雖嗜權，卻非貪權自私之輩，戴文父親去世時曾叮囑過他，若日後天子有他戴氏血脈，定要傾盡全族之力為之，所以為了讓凌恪做上儲君，戴文就算是為此丟了命，也毫無怨言……&rdo;

&ldo;這與你認戴氏做母有何干係?&rdo;

凌末輕鬆了口氣，道:&ldo;我生母是誰他們自然心中清楚，只是前塵往事她們曉得，我卻不曉得，張太后說服戴氏讓我以為戴氏才是我生母，如此我才會善待戴氏尊她為母，待她百歲便能與父皇同葬……&rdo;

張嫣搖搖頭，她還是想不明白這些。

見她不懂，凌末又道:&ldo;她既為我母，自然諸事要多為我考慮，父皇要動戴氏，她一清二楚，我對戴氏動手是遲早的事，她既改變不了，還不如尋了折中的辦法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