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23日(五)(第5/8 頁)
不甘。
“我是吳愛民的父親,我叫吳貴成。我是來告訴你家的女兒範厚坤可不能跟我那小子在一起,他可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年輕的姑娘可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好好的想一想,可不能一時胡來把自己一輩子給葬送了,吳愛民是啥樣的人她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瞭解自己兒子的。”
“如果我沒聽錯,您說您是來勸說不讓我家厚坤跟您兒子吳愛民在一起的?是嗎?”讓老婦人感到意外的不是來人說他是裝修工的父親,而是他來的目的,至於他的裝束、面相、表情連想也不想。
“正是,除此之外我怎麼會找到你們的家門。”
“德昌,他是吳愛民的父親,是來勸說厚坤不要跟他那個裝修工的兒子在一起的。”老婦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和氣了許多,對於範德昌夫婦來說沒有比說服女兒從此不再跟裝修工來往讓他們感到再高興的。
“到底是咋回事,走,老哥,到屋裡當面跟我們的姑娘說說”。範德昌也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訊息了。他們領著小老頭走進了姑娘的閨房。儘管姑娘還保持著原來沉沉入睡的樣子,他們相信她的頭腦是再清醒不過的。
“還是你親口跟她說吧”。範德昌說著拿過一把椅子讓小老頭靠著門口坐了下來,到女兒床邊對著女兒說,“厚坤,起來吧,事情總得有個了結,吳愛民的父親都找上門來了,看看人家是咋樣說的,要不我們說啥在你看來都是假的。”
“老哥有啥話您就說吧,她正在跟我們慪氣呢,三四天水米不進了,這不是活活要人命嗎?”老婦人接著說。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從來沒見到過的好姑娘,你的家庭,你的相貌,你的一切都跟我們不是一類的,不應該跟我們這樣的家庭扯上一點關係的,哪怕是有這樣的親戚對你來說也不是啥光彩的。我想你也不再是一個孩子,心裡該想的也想到了,就憑我們的衣著打扮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過的是啥樣的日子,有你想象不到的苦難。
即使這樣我們不是也好好的活著嗎?
接下來的話我都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就從為什麼給我們造成這麼貧苦的根源說起吧,從這件事上你就能知道我那小子他是一個有多麼敗家的傢伙。愛民有一個姑姑,長相好壞不用去說了,小時候受到了一次嚴重的驚嚇就變得痴呆了。長大找了一個瘸子生了一個小子,遺傳了她最壞的基因,啥也不想,啥也不做,活著不知痛苦,死去不知快樂,天生的痴呆。對於這樣的家庭瘸子也失去了信心,老早的死去了。就憑著她是愛民的親姑姑,我的親妹妹,愛民幾乎往她家跑的次數比回到自己家的次數還多,他老早就不念書出去打工了,我也到處的撿廢品,按說兩個人都能自食其力還有盈餘。可事實我們的日子過得反倒不如他沒有長大的時候。原因是他幾乎把他所有賺來的錢都貼補給了他的姑姑,還有那個傻得不能再傻的表弟,倒是得了別人給他的一個好名聲,家裡的日子就別再想過得好了,這種沒完沒了的貼補使我們的日子越過越艱難。我曾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政府是不會看著他們餓死的,會給他們救濟的,可他總是說不能全靠政府來救濟,到處窮困的多了,要替政府想想,咱們是親戚咱們不管誰管。原本是想積攢一些積蓄給他娶個媳婦成個家,誰家的姑娘願意跟著他沒完沒了的去過苦日子。我甚至在想哪一天我那妹妹和那個傻小子能早早的離去就好了,不過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在他的關照下,他們活得比我還健壯著呢。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一個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到今天已經三天了,那天從這裡完工回去,就傻呆呆地拿著一件被刮撕的羽絨棉衣看個沒完沒了。去年冬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那件羽絨棉衣被刮撕的全部經過他都跟我說了。他盼了一年又一年,盼了好幾年才狠下心花兩佰元買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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