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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熊大點了點頭，繼續和白二並排坐著看玄奘被煮。

「兩——位——」玄奘又試探著開口，被白二打斷了。

「你少說費話。求饒就不必求饒了，今天本王一定要吃你。」

熊大暗搓搓扯了扯白二：「二弟，你不是說你是被族人趕出來的麼？怎麼又成了『本王』啦？」

「哎呀！」白二有點不開心，「我和你是好兄弟，你是這黑風山的山大王，不就相當於我是黑風山的山大王嗎？我自稱『本王』，有什麼不對嗎？」

「哦！」熊大頓悟，「對哦！那是那是！我的就是你的。二弟你隨便用，隨便拿。」

「那不就得了。」白二得意地一挑眉，揚著下巴重新看向玄奘：「小白臉，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我就是這黑風山的大王。你能被我吃，那是你的榮幸！」

「對！對！」熊大在一邊點頭贊同，「能被我二弟吃，那是你的榮幸！」

玄奘默默無語，白二以為他是被自己鎮住了，不由更加得意：「你可知我如今有多少修為？說出來嚇死你。我已經足足修煉了四百五十年！」

他看玄奘沒什麼表情，於是拉了拉坐在自己旁邊也是一臉「我為我有這樣的兄弟而驕傲」的熊大：「我就算了，你可知這位是誰？說出來嚇死你。他是這方圓百里最強大的妖怪，百里之內，妖怪們見了他，無不要兩股戰戰，跪服高呼『大王饒命』。你住的那觀音禪院，也年年要向他上供。」

「那他修煉多少年了？」玄奘面容終於有所鬆動，露出了一點好奇。

「額——」白二不說話。

「不怕告訴你，吾修煉至今，已三百六十五年整。」熊大不知白二為何為難，直楞楞報上答案。玄奘頓時笑了：「那為何你是大哥，他是二弟？」

「我們妖界不比你們人類複雜，只憑本事分大小，我實力長於二弟，自然是我當大哥。」

「哦，原來如此。」玄奘解了疑惑，不再細問，只是說道：「兩位施主，貧僧自知手腳無力，凡夫俗子，逃不出你們這寶洞，一定是要給你們吃了。只是貧僧仍想知道你們煮我為何不放些甜鹹酸辣之類的調料？」

「他說什麼？」熊大又開始「小聲說話」了。

「不知道。」白二也小聲道。

「二弟，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啊。」熊大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白二咬牙。

玄奘聽了，心中瞭然。

「兩位大王施主，身份何等尊貴，難道飲食如此簡陋嗎？」他可惜道。

「貧僧倒是有一點小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講！」

「不當講。」

白二奇怪地看了一眼熊大：「大哥，你為何覺得不當講？」

「二弟，為兄覺得這和尚面相狡滑，恐他編排挑撥我等。他的話，咱們大可不聽。」熊大嚴肅道。

「誒，大哥，你這就狹隘了。他只是提個建議。我們堂堂山大王，確實不能簡陋了去。且看他怎麼說。」白二按下熊大的話，看向玄奘：「你說吧。」

熊大委屈地看了一眼白二，又氣憤地看向玄奘。

玄奘盯著熊大頗有壓力的注視，緩緩說道：「別的不說，你們這樣直接把我放進鍋裡就不對。貧僧鬥膽猜一句，二位大概也沒有洗刷過貧僧就直接把貧僧下了鍋吧？貧僧雖然傍晚剛剛洗浴過，可二位攜帶我走過群山，路上必定沾上些許灰塵，直接入口，太不講究。此外，清湯白水煮，更不講究。不說用熬了三天的高湯，至少也要提前煮好一鍋湯再把我下鍋吧？你們看這湯，哦不，這水，既然要煮我，為何又什麼調料都不放？清湯寡水，有什麼吃頭？快去採些蘑菇乾果，再拿些鹽和花椒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