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事繞邊走(第1/2 頁)
1
抽空去醫院,給我看病的還是那位醫生。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神色淡然,對於我的情形他已然是非常透徹。
他說:“呦,很久沒來了。”
我依舊像以往那樣佝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我說:“是啊。”
他笑盈盈說:“看樣子調整不錯。”
“按道理講,我不應該更危險嗎?”我拉長聲音說。
他埋頭在案,手裡揮動的筆停下,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面相看著有活力。”
我挺直身子坐正,果然是幹醫生的。
我說:“沒來,確實是因為好多了。”
“基本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不會心塞發抖了,入睡不困難了,睡覺不易驚醒了,還有沒碰藥了。”我繼續說著。
醫生“嗯”的一聲點點頭,“這很好。”
“但有時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做一些危險的事。”我又說。
他肯定語氣應我:“心理狀況是一個慢慢轉進的過程,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我說:“那我這會好嗎?”
他說:“這還是取決於你自己的心理控制。”
“你現在狀態很輕,這不就是心態上的轉化嗎。”他又認真地補充道。
他說的有道理,不管我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去吃藥或是不去住院,結果都是安穩扛下。
臨走時我沒有重複讓醫生給我開藥的話術,我在變好,它也是佐證。
“繼續保持好心情,多轉移注意力。”這是醫生對我的叮囑。
我應他:“好。”
其實來醫院就我個人而言,我來時什麼樣走時也什麼樣,什麼也沒發生只是交談上幾句,但是這交談上幾句之後,心情便會好上一些。想來這也是一種自我精神安慰吧。
出院門時恰巧碰到之前帶小女孩問診的家長,一把鼻涕一把淚,聽說小女孩已經不在了。
希望是謠言。
我抬頭看向天空,陽光的刺眼又迫使我垂下頭來,我的心情是跌入深淵的震撼,原來生命始終是脆弱的。
2
十二月中旬,溫度越來越低,打著哈欠會看到騰上的雲霧。
我穿了一件加絨的灰色毛呢外套,脖子上還繫了條圍脖,因為不耐寒,所以禦寒裝備從不落下。
隨著發動機啟動聲,二輪行駛,我像往常一樣出傳送牛奶。
常青的灌木叢林裹挾著形形色色的過路人,我也融入其中。
我看著時間唸叨,“花溪路,啟浪。”
他是我每一天清晨的收尾。
我騎行慢下來,不為時間而趕時間。主要是啟浪他不會在意我遲到上那幾分鐘。
情緒把控的住,心態就越來越好,大腦不再像以前那樣緊繃,反而多出幾分快意悠哉感。
拐彎處的指示牌出現,地方到了。
“砰”的撞擊聲響起,啟浪連我送遲的牛奶都沒等到。
一位轉彎處連觀察都做不到的司機猛然和我撞在一起,我車速不快,但他車速不慢,撞擊後我連車帶人不穩地摔倒在地。
啟浪的牛奶就這樣摔沒了,我回收的空瓶子也零零散散的摔碎一地。
對面司機大叔下車和我大眼瞪小眼,似要和我理論,但是我心裡一點也不慌,根據我多年的奔波和對地形的觀察研究,責任在我的可能性為零。我非機動車遇彎減速慢行,他一個機動車遇彎不減,責任定然在他。
我被摔的有些疼,於是慢悠悠的撐地而起,果然冬天不宜打架不宜摔跤。
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因此想和對面大叔和平解決此事。
大叔上下打量我一眼,不知是看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