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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排隊一個上午了，你餓不餓?我先去給你買點吃的東西?&rdo;

黎曉搖頭。&ldo;白鷺手術前得空腹，你買回來，當著她面吃，多不合適。&rdo;

顧城點點頭，白鷺卻急了。

&ldo;黎曉，你和顧城哥哥不要陪我了。你們先去吃飯，我自己排隊就行，一點問題沒有。真的!&rdo;

黎曉輕輕一笑，丟了個眼神給顧城，顧城便默契的轉身又向排隊的長龍走去。

黎曉拉著白鷺在一旁落座，白鷺看著顧城架著柺杖向前邁步的身影，侷促不安的總想站起來去把帳單搶回來。

黎曉推了她一下。&ldo;你現在可是孕婦，和大熊貓一樣，國家一級保護動物。&rdo;

白鷺小臉羞紅。&ldo;馬上就不是了。&rdo;頓了頓，又說。&ldo;黎曉，顧城哥哥腿不方便，我看還是把他換過來吧。&rdo;

黎曉笑笑，仍舊拽著她不放，卻悠悠的凝望著顧城慢慢向前的背影，滿眼的牽掛，說不擔心，又怎會是真的。

&ldo;沒事兒，他現在有三條腿，走的穩著呢。&rdo;

白鷺歉疚得很，跟著黎曉的視線去看顧城。消瘦的身子，架著柺杖，站在人群中，卻是那麼與眾不同。他的肩頭斜挎著一個女式的揹包，有些可笑，卻有別樣的溫柔。

白鷺轉頭看了看黎曉空空的雙手，低聲說。

&ldo;顧城哥哥人真好。&rdo;

&ldo;是啊，他總是很照顧我。有他在，我就什麼也不用操心，整個人都變成沒頭腦了。&rdo;

白鷺顯得有些意外。&ldo;難道不是你照顧他更多一些嗎?&rdo;

黎曉瞪大了眼睛。&ldo;怎麼可能?他一大男人，照顧我這個小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rdo;

對於黎曉語氣中的理所應當，白鷺沒敢往下說，將心中固有的猜想埋在肚子裡。這時候，黎曉拉了拉白鷺的袖子。

&ldo;你看，顧城去排殘疾人優待通道了，比其他隊伍快了不少呢。剛才我們怎麼都沒想到呢。&rdo;

說話的時候，黎曉雙眼放著光。此刻，顧城正一條腿穩穩的站在那裡，低頭和視窗的工作人員交流著，神色從容而有條不紊。

白鷺忽然不自覺的想起了赫連清，他也常常如此從容不迫，總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幫她料理了許多事情，而她卻往往後知後覺。比如，那一晚留她住宿，比如替她在廚房打下手，比如在瓢潑的冬雨中將雨傘塞進她手中……

不過短短几次相處，白鷺卻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回憶起與赫連清在一起的生生世世。她不自覺的摸著小腹，一陣陣的心慌……

然後，她轉過頭問黎曉。

&ldo;黎曉，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和我一樣，有了顧城哥哥的孩子，會和我做同樣的選擇嗎?&rdo;

白鷺知道黎曉和顧城雖然感情甚篤，但畢竟至今沒有領證。黎曉不過才大學畢業，顧城又剛重回高校不久，兩個人都還沒有穩定的經濟收入，日子過得清苦和忙碌。雖然，這和她與赫連清的情況不同，可白鷺想，若是黎曉和顧城也在當下有了孩子，應該也會打亂他們的生活步調吧。

黎曉微微怔愣了片刻，回過頭來看白鷺，眼神變得極為認真。

&ldo;白鷺，其實你這麼問，我有點意外。我很想說，我會和你一樣選擇手術。可是，我不能，我也不想用這些違心的話來安慰你。

&ldo;白鷺，我們不會!我們不會為了眼前的一切而放棄一